到了錦宸與月籬的話語。
情急之下,竟真的讓他想出了緩解這場劫難的辦法。
大鬧天宮(二十六)
本已暫停下來的殺戮,又在一個莽撞無知的天兵的衝撞下,再次挑起。
月籬就仿佛殺紅了眼一般,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而錦宸,則仿佛木偶人一般,呆滯地坐在地上。
眼神初望之下,仿佛沒有靈魂的木偶人一般,空洞洞的。
可若你細看時,卻會發現,那雙狹長的黑眸中,帶著浩瀚的深邃。
和如潮漲潮落般的激蕩起伏。
獨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錦宸,對外界的血腥和殺戮根本毫無察覺。
任憑天兵天將們如何呼救,他都無動於衷。
而殺紅了眼的月籬,在一波接一波的天兵天將的圍截下,越戰越勇!
根本就視這些天將們如草芥一般。
隻要他大手輕輕一揮,這修煉了幾千甚至上萬年的神仙們。
便消亡在他的手上......
銀色的眸子,由淺紅至深紅,裏麵透出一種嗜血的瘋狂。
天帝的救兵一波接一波的毀在他的手中,而他,卻渾然不覺。
隻一路朝天帝的淩霄寶殿打去。
眼見著慘叫聲越來越近,那抹銀色的身影就要衝到大殿的門口。
天帝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整個人暴躁的在九龍寶座旁來回走動。
目光,卻不停地看向大殿的另外一個出口。
“去,去看看東籬上神來了沒有?”
一邊揮手對身旁的仙侍吩咐著,玉帝一邊強忍住自己想要倉惶而逃的衝動。
不,他不能走!
他是這九重宮闕的主人,是這天庭的主宰。
若今日他落荒而逃,往後他又如何有資格站在這裏指揮眾人?!
可是那殺戮聲越來越響,他甚至能夠聽見,天將們鮮血汩汩流出的聲音。
那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妖精。
他已化身為魔,化身為死亡的象征。
他又怎能期望他放他一馬?!
“砰——”眼看著最後一個守衛,也倒在了他麵前不遠處的白玉地板上。
大鬧天宮(二十七)
“砰——”眼看著最後一個守衛,也倒在了他麵前不遠處的白玉地板上。
天地雙手緊握成拳,牙關緊咬。故作鎮定的嗬斥道。
“哪裏來的下界小妖,膽敢以下犯上,在天宮造成如此殺戮。還不趕快立刻放下屠刀,本天帝仁慈,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姑且饒你一馬。”
冷哼一聲,月籬駐足抬首,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半響,才不疾不徐的問道。“你就是天帝。”
“既知本天帝的身份,還不趕緊投降!”
被那雙妖異的銀眸懾了一下心神,天帝強打起精神說道。
“若你再執迷不悟,小心本天帝讓你灰飛煙滅。”
“嗬嗬,是麼?那我倒要見識見識天帝大人的本領。”
長袖一揮,一道流光便化作利刃,朝天帝襲去。
見狀,天帝一邊抵抗,一邊出聲欲責。
一道溫潤沉厚的聲音,卻搶在他的前麵開了口。
“籬兒,不得無禮。”
那聲音不高,卻極有威嚴。讓在場的人驀地一怔。
手中的動作下意識地停頓了下來,月籬抬眸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見狀,天帝一道白光,便向月籬揮去。
那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月籬的身上,讓月籬唇角溢出一絲鮮紅的液體。
身子更是猛地搖晃了幾下,可他卻不管不顧,隻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突如其來的男子。
藍色的身影,與海天同色。絕美的容顏,與他有七分相似。
不用問,月籬已經猜到了他麵前的這個男子是什麼身份,什麼來曆——
他就是那個他自出生起,就不曾見過麵的父親。
是他娘親,愛了一生,念了一生的男子。
是那個為他們母子,甘願卸去一身法力。卻悄悄的將那法力轉移給他的男人。
是曾經威耀整個天庭的東籬上神。
“父親......”幾乎是毫無意識的,月籬發出了這麼一個單詞。
大鬧天宮(二十八)
“父親......”幾乎是毫無意識的,月籬發出了這麼一個單詞。
卻讓在場之人,驀地一怔。
這個隱藏了許久的秘密,終於在這一刻被徹底的揭開。
東籬上神俊美的臉上,有激動之色一閃而過。
下一秒,他卻淡淡的睨了一眼天帝,眉宇間,透露出一種強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