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越鬱悶,便把所有電子設備上的微博客戶端全都卸載了,不看還省心,愛誰誰,大不了就是退圈,又餓不死他。

經紀人給他打電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趁著上了熱門,給你接個戶外真人秀,也就黑這個夏天,過了這村沒這店,現在的膚色和形象太適合了。”

他說:“就扔到荒郊野外不給吃的,讓自己打獵那種?我吃飽了撐的呀,不去。”

經紀人道:“那種我哪兒敢讓你去,到時候你翻臉再把人導演打一頓,我可背不起那鍋。今年奧運年,好多體育競技類節目,什麼前進啊,什麼搭檔啊,倆人一起做任務那一類的,去不去?”

他看過,也覺得有意思,可還是說:“不去,沒搭檔。”

經紀人理所當然道:“怎麼沒有?叫小謝和你一起啊。”

王超罵道:“滾蛋,你少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想幹了是不是。”

經紀人十分委屈道:“我倒是想幹,你們再鬧下去,我遲早卷鋪蓋滾蛋。你窩家裏也不出門,他又不好好拍戲,人家劇組都來找我告過兩回狀了,你們倆快別鬧了行不行?”

他覺得經紀人胡說八道在詐他,謝竹星那工作狂,單飛這才多久,發了一張專輯,還拍了好幾部偶像劇,這麼拚命的人,怎麼可能不好好拍戲?

結果晚上梁璽約他吃飯,在飯桌上也說了這事兒:“小謝是不是得罪誰了?我聽說,他現在那個劇組發了媒體通稿,說他耍大牌。”

吃完飯,梁璽有事急著先走了,他自己磨蹭了半天。

他不想理會,可是心裏又忍不住想,越想越著急,是怎麼回事?

謝竹星根本就不是會耍大牌的人,是惹到什麼人了,人家要整他?

那個姓於的女明星呢?不是牛逼哄哄的嗎?怎麼這麼不好使?

他滿腹心事的出餐廳,在門口遇到一個並不想再見的人,給他刮了個禿瓢兒的遲哥。

遲哥很驚喜,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一個人嗎?”

王超不想和這人打交道,“嗯”了一聲就說:“還有事兒,走了步步摘星。”

他前麵走,遲哥就在後麵跟著,還說:“上次回了北京就想給你打電話的,一直沒打通,後來又因為買賣的事兒去了趟西藏,今天才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就見到你了。”

王超一聲沒吭,隻顧著往前走。

遲哥又說:“你那時候不是說要請我喝酒嗎?還說想喝多少喝多少,喝什麼都行,你忘了?是不是說話不算數了?”

王超最經不得激將,立馬站住了,道:“誰說話不算數了?請,現在就請。”

去了家相熟的酒吧,各種酒水每樣來了一瓶,擺了滿滿一桌子,他朝遲哥努下巴,說:“喝吧。”

遲哥看看他,還就這麼喝了。

王超就坐在那冷著臉看,上回在石家莊那個事兒之後,他就一直挺膈應這人的,也擺不出什麼好臉色。

遲哥也不說話,就悶著頭喝酒,還不用杯子,直接對瓶吹。

不同酒水混著喝,還大口的喝,場麵極其難堪,喝到後來,王超都看不下去了,道:“行了行了。”

遲哥便停了下來,眼神雖有些散了,可還是認認真真的說:“小超,上回的事兒,對不住啊。”

王超也沒想揪著不放,道:“過了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以後再看見少來跟我瞎扯淡,隻當沒認識過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