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我不甘心這樣。”蘇望垂頭喪氣,鬱鬱的說道。
“你拿了多少錢出來?”何斯言問道。
“也沒多少……”
“沒多少是多少?”
蘇望無奈的看他一眼:“剛好五億,都是我這幾年賺的,不是我爸的錢。”
“你真是錢多了燒的。”
何斯言真是恨鐵不成鋼,明擺著蘇望是上了宋裴然的當。
怪不得宋裴然一直黏著自己,原來是為了錢。
他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錢,搞得和情聖一樣,也不知道這樣演累不累。
蘇望小心翼翼的說:“其實我真覺得他不怎麼喜歡你,我本來想提醒你,但是合約裏注明不能和你提這件事,我就一直忍著沒敢和你說。”
“沒事,我會幫你把錢要回來。”何斯言心平氣和的說。
何斯言心裏頭發火,宋裴然看來是真的恨他,通過這種方式來戲弄他。
蘇望瞥了他一眼,語氣不悅的說:“我不需要,我自己要跟他玩的,用不上你同情我。”
“我不是同情你,我是同情的你的錢。”
“我的錢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用不上你管。”
“你怎麼這麼強?”何斯言一陣無語。
蘇望抿了一下嘴唇,腦袋後仰靠在了沙發上,看著璀璨的天花板,像自言自語一樣說:“你的心到底有多硬?”
何斯言注視他一瞬,蘇望聲音低沉:“我用不上你管我,也不需要你同情我。”
“我們是朋友。”何斯言輕聲說一句。
“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和你當朋友。”
何斯言歎了一口氣“不管你怎麼想,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蘇望抬起眼凝視著他,文雅鎮定的青年冷靜的可怕。
哪怕別人心裏在滴血了,他還能泰然自若。
蘇望一瞬有些自暴自棄的無力感“你心裏在恥笑我才對,笑我是個徹頭徹尾的loser,喜歡你又不敢告訴你,用不起正牌的用贗品替代,我low到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別這麼想。”
何斯言本來是來找茬的,但蘇望一這樣,反倒耐下心,認真的說:“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我一直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我回國看到你事業做的這麼好,一直很高興呢,別人說起蘇總如何風光,我心裏別提多高興,都快要忍不住告訴別人我和你是發小。”
吹捧的話蘇望這幾年聽了不少,那麼多人說的天花亂墜,他隻覺得惡心,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話從何斯言嘴裏說出來,他卻聽的很舒服,即使是知道半真半假。
“真的嗎?”
“真的。”何斯言誠懇的點點頭。
蘇望一下忍不住了,拿了個抱枕,整張臉埋進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哽咽的說:“你滾吧,我還是會和你當朋友。”
隻能是當朋友了。
何斯言看了一陣,知道說什麼都沒用,輕輕拍了拍他顫唞的肩膀,大跨步走了出去。
真是情債難還。
何斯言從冠茂集團出來,殺氣騰騰的一踩油門,開了地圖導航往騰京科駛去。
車上的時候給宋裴然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一兩聲接通了,聽著對麵環境挺吵的,宋裴然的聲音隔著聽筒幹淨通透,冷淡的問道:“什麼事?”
“你在公司嗎?我來找你。”何斯言撇了一句。
電話那頭沉默一瞬,宋裴然輕輕笑了一聲“你是不是想給我道歉?”
何斯言心底冷笑,我還道歉,我打爆你的頭。
“是啊,我半個小時候過來。”
“好,我在,你直接上來。”宋裴然的聲音裏帶著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