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的是荔枝酒,酸中帶甜,接下來是蓮霧酒,海濱的果酒特別多,你要有空明天我帶你喝一遍。”

何斯言還沒喝過那麼多樣式的果酒,來了興趣,兩人聊了一陣。

男孩越貼越近,半邊身子倚著何斯言,和沒骨頭了一樣,“哥,你長的好看,我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你了。”

“是嗎?”這燈光那麼暗,何斯言想著眼神夠好的。

男孩眼睛黏在他臉上,舔了舔嘴唇,“我說真的呢,這想和你搭訕的人多的是,隻是他們沒膽。”

“你就有膽子上來了?”

“我和他們這幫膽小的不一樣,我在這約的還沒失敗過。”

“那不好意思,我今天破你記錄了。”何斯言淡道。

男孩無所謂嘻嘻笑了兩聲,聞著何斯言身上淺淺的薄荷香水味,“哥,你是不是有男朋友?”

“有。”何斯言免得男孩再纏著自己。

“你男朋友真幸運,得多有實力才能追到你?”男孩有些惋惜。

何斯言站了起來,酒也喝完了,繼續呆在這也沒意思,“我要回酒店了,再見。”

“哎!哥!別走!”男孩一把捏住他的袖子,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笑著,“再過半個小時這裏有特殊表演,你不看肯定後悔!”

“什麼特殊表演?”

“脫’衣舞男,可香豔了!”男孩眉飛色舞。

何斯言隻是聽過,還真沒見過,一時的好奇心占了上風,重新坐了下來。

節目表演結束已經後半夜,酒吧散場,男孩喝的酩酊大醉,話都說不順溜,像條醉蝦一樣倒在沙發上。

何斯言總不能不管他,網上經常說有那種在酒吧撿喝醉的,然後如此這般,還是挺危險的。

何斯言住的平墅挺大,把男孩丟在了客廳沙發上,進了臥室反鎖上門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一陣規律的叩門聲叫醒了仍在宿醉餘韻的何斯言,他爬下床從櫃中找了件睡袍裹上,揉著眼睛拉開了門。

屋外許晉知看見他這樣一愣,眼神順著他白淨的脖頸掃了掃,直深入睡袍交叉的陰影,很幹淨,看不出任何痕跡,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來了?”何斯言料到他會跟來,不過來的時間比他預計的還要早一點。

許晉知放下手中的行李箱,額上一層濕津津的汗,白皙的皮膚曬的泛紅,薄薄的嘴唇幹燥,看著怪可憐的,“你走的時候還生著病,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海濱。”

怕是不放心那串小雨衣。

“進來吧,你怎麼來的?”來都來了,何斯言打個哈欠拉開門。

許晉知跟在他後麵進了門,默不作聲的端量一邊室內,“我坐旅遊大巴過來的。”

從家裏坐大巴到海濱得兩天兩夜,何斯言算著他前腳剛走,後腳許晉知就跟了上來。

“行吧,你去衝個涼降降溫。”何斯言窩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許晉知一手掀著上衣T恤利落的脫了,漂亮的肌肉一覽無餘,晃的何斯言不敢正眼看,隻能側過臉看著電視牆。

許晉知看著他這樣輕輕笑了笑,湊過去在他頸窩裏嗅了嗅,一股酒味,微微皺著眉,“你昨晚去喝酒了?”

一提喝酒,何斯言才想起房間裏裏還有一號人,臉色僵了僵,許晉知快速捕捉到他這個表情,心裏頭咯噔一下。

屋外推拉門刺啦響一聲,輕快的腳步聲傳來,“哥,我在你的泳池遊了一會,好久沒遊,累死了!”

男孩穿著條三角內’褲,手裏抱著自己衣裳,一出來看見兩人曖昧的姿勢愣了愣,一時沒說出話。

許晉知眼神瞬間沉了下來,直直的逼視何斯言,帶著一種溫柔的冰冷問道:“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