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何斯言的下顎親了上去。
唇齒深深的交疊之間,陸執發覺何斯言的嘴唇很軟,唇角自然上翹,陸執親著他,像磨乳牙的小動物一樣,有些得意又有些醋意,“陸萬川親過你嗎?他會接吻嗎?”
上一輩人從那個年代過來,不講什麼羅曼蒂克,有很多夫妻一輩子都沒接過吻,辦事就直接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何斯言有些緊張,耳朵旁嗡嗡嗡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外麵走廊金色的光順著門縫流淌進來,懷疑自己剛才有沒有把門鎖好。
“問你問題呢!”陸執看著他,意識到了他的恐懼,心裏一軟,側過頭在何斯言的嘴角親了親,宣誓主權一樣說:“以後隻要我能親你上你,我不會讓別人碰你。”
何斯言沒有心思去分析他話語裏的寓意,心裏亂成一鍋粥。
驀然,房間裏的門把手轉了轉,靜寂之中“哢嚓哢嚓”響了幾聲。
陸執的動作一滯,何斯言的心快要從心窩裏跳出來了。
“開下門,是我。”陸萬川的聲音響起。
何斯言腦袋裏像打雷一樣響了一聲,陸執兩隻手鬆鬆的在背後抱著他,氣定神閑的輕笑著,“你讓他進來。”
何斯言用力掙脫開他的懷抱,深呼吸一口氣,強行的鎮定下來,視線在房間裏掃一圈,看著陸執說:“你去洗手間裏躲一躲。”
“我不去。”陸執坐在了床邊,黑暗裏俏皮的眨了幾下眼睛。
何斯言心口一滯,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陸萬川又敲了敲門門,“是我,你睡了嗎?”
陸執看著他這樣,心裏軟綿綿的,輕聲說:“你去開門吧,放心,沒事的。”
何斯言不得不相信他,不開門嫌疑更大,調整一下呼吸,“你說的,一會不準胡說八道。”
耽擱的時間不能太多,何斯言一手摁開了臥室裏的燈,另一手在門把手上輕輕握了握,閉了閉眼睛一狠心拉開了門。
“老爺,怎麼了?”何斯言微微一笑。
走廊上陸萬川孤身一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小執在你房間裏?”
“啊?”何斯言沒想到會問的這麼直接,怔了一下。
陸執的聲音從臥室裏傳來,“怎麼了?”沒過幾秒,陸執雙手插兜走了出來,神色淡定坦然,瞥了一眼何斯言,“我給你說的事情記住了嗎?”
何斯言配合的點了點頭,溫溫的說:“記住了。”
陸萬川看了看他們倆,皺著眉,“你給何秘書說了什麼事?”
陸執慵懶的側頸,掃了一眼何斯言,輕哼了一聲,“我讓他把我們樂團下回演出的票全訂了,我要請同學來聽我的演奏會。”
“你胡鬧!”陸萬川怒吼一聲,沒好氣的看著陸執,“你要去什麼樂團沒問題,你砸著錢請別人聽你拉提琴,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陸執敷衍的長長“哦”一聲,鼻子裏溢出一聲嘲弄的笑,“你還要臉?你連別人的老婆都不放過,你要什麼臉?”
被親兒子當著情人麵揭老底,陸萬川暴跳如雷,一時之間忽略了方才的怪異感,“你會不會說話!有你這麼說自己爸爸的嗎?”
何斯言心底定了定,明白陸執是刻意激怒陸萬川,幾步上前拉住了陸萬川,拍著手臂安慰,“老爺,快消消氣。”
陸萬川胸口劇烈起伏著,一雙虎眼怒氣衝衝的看著陸執。
何斯言看向陸執,做起了和事老,“少爺,給老爺道個歉,你把老爺氣成什麼樣了?”
陸執睨了他們兩一眼,不屑一顧的模樣,雙手插在口袋大步往前走去。
陸萬川目眥盡裂,何斯言心底歎一口氣,輕聲的安慰著,眼睛不著痕跡的看著陸執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