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萬川的人,和陸徹這個小叔子一起陰了陸執一把,要不是真正的遺囑重見天日,啟澤集團這個陸萬川一手創立的公司得落在陸徹和何斯言手裏。

這事圈子裏都當成談資,至於何斯言和陸徹的關係……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可想而知陸執有多憎恨何斯言了,這些人知道他們兩不對付,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窺探。

陸執正在喝咖啡,看見何斯言眼皮抬也不抬一下,若無其事的看著手裏的手機屏幕。

何斯言徑直坐在了他對麵,輕聲叫了一句:“陸總。”

陸執停留在手機屏幕上的拇指頓了一下,抬眼看著何斯言,聲音平穩的說了句:“好久不見,何斯言。”

後麵三個字說的很慢,一字一頓,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何斯言沒有在他眼裏捕捉到任何情緒,平靜的像一潭死水,輕輕笑了笑,“難為陸總日理萬機,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陸執端起桌上的咖啡優雅的抿了一口,嘴角不著痕跡的彎了,眼神沉沉,“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

“哈哈哈。”何斯言為了掩飾尷尬,幹笑出聲,摸了摸秀挺的鼻梁,“陸總的變化令我驚訝,我剛都沒認出你來。”

陸執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慢條斯理的說:“如果不改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

何斯言假裝聽不懂話語裏的內涵,認可一樣點點頭,“陸總現在說話水平都不一樣了,這隨便說說都是人生哲理,心靈雞湯。”

陸執語重心長的說:“所以感謝你給予我的人生閱曆,經曆過人生穀底,嚐遍酸甜苦辣,才能明白什麼是真諦。”

“有道理。”何斯言笑了笑,厚著臉皮說:“不經曆風雨哪能見彩虹?沒有經曆哪來的成長?”

陸執輕輕笑了一下,沒想到他能這麼無恥,“你過的怎麼樣?”

何斯言想了一下,謙虛的說道:“比不起陸總,自己做了點小生意,混口飯吃。”

靜默了好幾秒。

陸執放下了黑色瓷磚的咖啡杯,身子往前傾了傾,穹頂聚攏的燈光下濃密的睫毛烏茸茸的,漆黑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何斯言,輕聲道:“你和陸徹江默儀上過床了嗎?”

何斯言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連忙看向別處,餐廳裏等著看好戲的人趕緊低下頭。

“我的私事沒必要告訴陸總吧?”何斯言客氣的笑了笑。

陸執淺粉色的嘴唇微微彎了一下,坦然自若的說道:“江默儀跟你去國外你們一起住了三年,你們沒上過床嗎?或者他不如我?”

旁人還以為他兩劍跋扈張,馬上就要打起來,一個個眼睛興奮的看著。

何斯言咳嗽了一聲,心道真是沒少盯著,連和誰住在一起都知道,臉上的笑意冷卻,“我和江默儀是好朋友,不是你想那種關係。”

陸執慢慢的眨了眨眼睛,鼻子裏溢出一聲笑,“我最喜歡你扮清高的時候了,特別欠~操。”

“陸總。”何斯言鎮重的叫一聲,沉聲道:“你有頭有臉,這種話還是不要說的好。”

桌子之下陸執有意無意的踢了踢他的小腿,眼神清定,慢條斯理的說:“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每當我說這些的時候你就腿軟,我一用勁挺腰你就趴在我肩膀上哼哼,淚眼朦朧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何斯言抹不開臉,低了一下頭,忽略那些腦海裏臉紅心跳的畫麵,咳嗽一聲說:“看來陸總對我念念不忘,真是太榮幸了。”

“是啊。”陸執輕笑一聲,眼神灼灼的看著他,“雖然你這個人人品卑劣,但你那個地方真是令人難忘。”

在不要臉方麵何斯言贏不了陸執,心服口服的認輸,“陸總,叫我來就是為了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