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的感情,指著何斯言早日懷上個小孫子。

何斯言走到了書房裏,站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回過身看著身後的丫鬟,“翠玉,我今天看著如何?”

丫鬟上下看一遍,原本就知少夫人生的好,讓人看見走不動腳步,可今天看著更好看了,說不上來為什麼,整個人的氣質煥然一新,透著一股沉靜淡定的範兒。

“夫人真好看!”翠玉由衷的讚歎一句。

何斯言鬆了一口氣,平複一下緊張的心情,推開門走了進去。

書房裏窗戶半開,一支盛開的繁花低入窗中,紫檀雕花的桌上放著一鼎香爐,青煙嫋嫋,四麵竹影的屏風清雅,隱約能看到屏風後一個男子的身影。

何斯言繞過屏風,男子身穿烏金長袍,身形修長又挺拔如鬆,發帶豎著如墨長發。

他聽到何斯言的腳步聲,卻沒有抬起頭,平靜的看著手裏的書卷。

“夫君。”何斯言往前走了一步,輕聲叫一句。

紀羨慢慢的翻了一頁書,“不必叫我夫君,喚我的表字即可。”

聲音字正腔圓,幹淨通透。

何斯言頓了頓,輕輕捏了捏手指,“長修,你要用膳嗎?”

紀羨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眸子清亮,帶著察覺的通透。

何斯言胸口一滯,激動又畏懼,微微低下了頭,“瞧我這記性,我又忘記長修已經辟穀了。”

“如果你想同我說話,可以說說你在家裏的日常,不必刻意。”紀羨淡淡說一句。

何斯言抿抿嘴唇,克製住雀躍的心情,走到桌前研著磨,“我的日常就是陪著娘料理家裏的生意,枯燥的很,說來長修你也不愛聽。”

紀羨沒有接話,安靜的看著手裏的書卷。

何斯言偷偷看一眼他俊美的側臉,嘴角輕輕彎一下,“不過最近青蜀城發生了好多趣事,城北的張員外撿了一個稻青蟲,居然會口吐人言,我和老夫人去看了,真稀奇。”

“嗯,的確。”

“還有呢,秋千會上李管家的女兒看上了一個窮秀才,結果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秀才是個騙子,實際是個小賊。”

“是嗎?”

“對呀。”何斯言點點頭,輕輕的笑著,“長修這次要在家裏住幾天?”

“三天。”紀羨將手中的書頁合上,平整的放到了桌上,抬眼看著何斯言直截了當的問道:“找大夫看過了嗎?”

何斯言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肚子有沒有動靜,不太好意思的低下頭說:“看過了,大夫說要多……嗯,同房幾次。”

紀羨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的“嗯”一聲,站起身來,一邊向床榻走,一邊解開了外袍,隨手掛在了紅木的衣架上,隻著修身的裏袍大方的坐在床榻邊,對著何斯言招了招手,淡定的說:“過來吧。”

床榻是紅俏錦緞,紅紗半勾,兩人成婚之時的裝扮,何斯言臉上一紅,輕步走了過去,站在了床榻邊,彎腰白皙的手指搭上紀羨的雲繡腰帶,冰涼絲質的觸♪感軟滑。

“長修……”即使不是第一回 ,但每回到為男人寬衣解帶這個時候,何斯言都會覺的略微的羞恥。

紀羨握著他的手臂,一個翻身把何斯言壓在了柔軟的床榻上,長發垂在何斯言白膩的脖頸上,紮的皮膚發癢。

他聞了聞何斯言身上的味道,還是那樣的清爽,“你為什麼不用熏香?”

何斯言自下而上看著他,一個成年男人壓在身上沉甸甸的,呼吸不太均勻,“我聽說長修嗅覺敏銳,最不喜歡那些香噴噴的東西,所以一直沒有用熏香。”

“這樣很好。”紀羨慢條斯理的挑開他的衣服扣子,動作溫柔優雅,讓何斯言有一種自己是禮物被拆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