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傑瑞,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聽著許卉這一通嘰嘰咕咕,傑瑞反倒回過神來。
“不會。童恩做事一向很理智,她既然留了辭職報告,說明她已經計劃好了。她決不會這麼不辭而別,也許,她隻是到什麼地方休息幾天。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她就經常失蹤幾天,手機也不開,過幾天,她會主動聯絡咱們的。”
“啊?有這種事?姐姐啊,您還有這嗜好呢?好歹您也打聲招呼再走啊,去哪兒了?去多久?一聲不吭就走了,這不讓人著急嗎?”
突然,許卉眼睛一亮,對啊,問鍾嶽不就行了嗎,熱戀中的情侶,她總不能連鍾嶽也不告訴就走了吧,說不定就是到鍾嶽那兒去了呢。想著抓起電話撥通了鍾嶽的手機。
“喂,是鍾總嗎?我是道森公司的許卉。您好鍾總,我想問一下,童恩,她去您那兒了嗎?沒有?那她跟您說沒說她最近要去哪兒?也沒有?噢,她,她……,您先別急,她把一份辭職報告放在桑頓先生辦公桌上,人就不見了。鍾總,鍾總,您還在聽嗎?是,如果你有什麼消息請盡快通知我們,好的,好的,一定,再見。”
許卉怔怔地放下電話,看見傑瑞急切詢問的眼神,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這也太不正常了,正在熱戀的兩個人,這麼大的事,怎麼會不知道呢?會不會,是跟鍾嶽之間出了問題?”
鍾嶽兩眼盯著手裏的電話,腦子裏還在咀嚼許卉剛才說的話。辭職了,人不見了。為什麼辭職?人又去哪兒了?
再次撥通童恩公寓的電話,還是沒人接,接著再撥手機號,嘟的一聲之後,依然是剛才那番話:“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鍾嶽煩躁地掛斷電話,一陣斜火直往腦子裏衝,整整一個多星期了,自從生日那晚之後,他就沒再見過童恩,因為答應給她時間考慮,鍾嶽甚至連電話都不敢多打,僅僅打過兩個電話還都因為突然有事匆匆中斷了。剛才許卉在電話裏說童恩突然辭職後不見了,他的腦子嗡的一聲就亂了,一個極為不好的預感在心裏徘徊不去,攪得他心煩意亂。
當電話第二次傳來那番不緊不慢的留言時,鍾嶽再也坐不住了,放下電話起身就往外走,迎麵碰上林一南抱著一摞文件從外麵進來。
看見鍾嶽往外走,林一南趕緊說:“鍾哥,再過二十分鍾就有開會了,你現在去哪兒啊?”
鍾嶽頭也不回地說:“會議不開了,取消。”
取消?林一南以為自己聽錯了,轉身剛要求證,說話的人已經連影子都不見了。
鍾嶽以從來沒有的速度衝進了童恩住的那幢公寓,拚命地按著門鈴,心裏反複默念著,在家,在家,在家……
“先生,先生?”身後的叫聲猛地增大,鍾嶽嚇了一跳,這才驚覺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幾個人。
“您是找先前住這兒的房客嗎?”一個戴著管理員徽章的小個子男人問。
“對對,您知道她去哪兒了嗎?”鍾嶽急切地問,沒有注意到對方說話的措詞。
“搬走了,昨天搬走的。”
“搬走了?您是說,她不住在這兒了?”鍾嶽似乎沒聽懂,機械地問道。
“對,不在這兒住了,搬走了。沒見我們正準備打掃房子嗎?過兩天就有新房客住進來了。”小個子管理員有些不耐煩地大聲說,心裏奇怪還有人連這麼簡單的話都聽不懂。
鍾嶽根本沒注意對方說話的語氣,他不甘心地問:“她搬哪兒去了?您知道她搬哪兒去了嗎?”
“不知道。我們隻管租房子,不管房客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我能進去看看嗎?”
管理員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點點頭說:“看吧,反正是套空房,想看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