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地撫上胸`前柔軟挺立的雙鋒,隔著薄薄的絲緞,那掌心的濕度使童恩渾身一震,大腦瞬間清醒起來。她抬手摁住那隻正和中式禮服上的盤扣鬥爭的大手,另一隻手撫住吻上肩頭的嘴唇,氣息不勻地說:“先別,別,停下鍾嶽,鍾嶽……”
鍾嶽終於停止狂吻,粗重地喘熄著,抬起頭俯視著同樣氣喘籲籲的童恩,隱忍著體內奔突的激情問道:“為什麼要停下?”
童恩抬手輕撫著麵前這張激情噴薄的臉,嬌嘖地說:“你總得讓我洗個澡,把臉上的妝卸了,身上粘粘的難受死了。”
鍾嶽這才想起童恩送走客人後就忙著給宇豪洗澡哄他睡覺,自己還沒來的及洗澡呢,這一天折騰下來身上能不難受嗎?心裏不由一陣懊惱,又心疼又不甘心,看著身下這張嬌柔可人的臉,忍不住再狠狠地在紅唇上吻了一下,這才起身放過了她。
童恩借著鍾嶽大手的力量從床上坐起來,懶懶地靠在他寬大的胸`前,一動都不想動。沒想到舉行婚禮這麼累人啊,光禮服就換了三套,那麼多的來賓,一圈酒敬下來,兩條腿酸麻酸麻的,下午一幫朋友又回來接著鬧洞房,這會兒累得真想就這麼靠著直接睡上一大覺。
“累了吧?要不別洗了,就這麼睡吧?”鍾嶽體貼地圈護著她,低聲誘哄著。
童恩精神頓時一振,警惕地看著鍾嶽那張不懷好意的笑臉,“嗖”得從他懷裏站起來,生怕他反悔似的急急地找出睡衣在他的大笑聲中衝進了浴室。
盡管站在奔流而下的熱水中的感覺舒服極了,但童恩還是不敢太過留戀,她害怕鍾嶽等不及闖進來。鍾嶽今晚好像特別急切,想著他剛才火熱激情的吻,童恩禁不住一陣耳熱心跳。她匆忙地衝洗掉一天的汗水和疲勞,擦幹身體,穿上那件特意挑選的既不特別暴露又不特別保守的黑色帶蕾絲花邊的絲質睡衣,草草吹了吹濕漉漉的秀發,對著浴室寬大的鏡子照了照,鏡子裏那個雙眸閃著晶瑩的亮光,臉頰嫵媚嬌柔的俏麗身影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她伸手摸了摸嫣紅的臉腮,抑製著“噗通噗通”的心跳,拉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一出浴室,兩道火辣辣的目光毫不遮掩地直直射了過來。
鍾嶽半靠在床頭,手裏拿著一本用來打發時間的雜誌,兩隻眼睛像兩簇燃燒的火苗,烤得童恩口幹舌燥,周身像著了火似的。她到了一杯涼開水,一口氣喝完了,想澆澆嗓子裏的燥熱,然後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半幹的頭發,感覺那兩簇火苗如影子一樣始終在她身上跳躍著,每過一處就點著一片火焰,燒得她渾身的血液都滾燙滾燙的。她再也無法保持矜持的心態,轉過身迎視著那雙火熱的眼睛,四隻火苗聚彙在一起,立刻燃起了灼灼大火。鍾嶽扔掉手中的雜誌,大步走過來,從身後緊緊地摟住她,火熱的嘴唇烙鐵一樣燙在她的肩膀、脖頸和腮邊。
童恩手中的梳子掉落在梳妝台上,轉回身雙臂纏上鍾嶽的脖子,嘴唇顫動著迎上他火熱的唇,像撲進了一片火海,兩個燃燒的身體緊緊地忘我的貼合在一起。
不知怎麼就躺在了床上,童恩的大腦被鍾嶽身上的火焰和自己身上的火焰燒得迷迷糊糊的,她隻覺得鍾嶽的嘴唇和兩隻燙人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虜掠著,一陣陣電流竄過她的身體和四肢,那種無法言喻的感覺令她的嘴角溢出一聲聲抑製不住的呻[yín],這聲音使鍾嶽的大腦皮層爆發出巨大的、震撼心脾的轟鳴,他伸手去拉黑色睡衣的拉鏈,剛剛拉開一半,臥室的門突然意外地敲響了。
床上交纏著的兩個身體頓時怔住了,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混亂急促,兩雙眼睛疑惑地對視著,但誰都沒有出聲。
“當,當,當”敲門聲用力而執著地響著。
鍾嶽惱怒地皺起眉頭,半夜三更,而且還是新婚之夜,誰這麼不長眼?
童恩張嘴剛要問,被鍾嶽一把捂住了嘴。她睜著兩隻清亮的大眼睛看著鍾嶽惱火的臉,眼角不由得彎成了兩輪月牙兒。
鍾嶽看見童恩仿佛幸災樂禍的表情,忍不住又狠狠地吻住了她。
“媽媽。”敲門聲改成了稚嫩的呼喚。
“宇豪?”床上的兩個人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