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必要……

“虞同學,作為學霸,放假也不可以鬆懈學習——要好好地寫試卷,到時候我可等著抄你的試卷了。”祁源在他身後又懶洋洋地喊了一嗓子。

虞澤怕自己再晚一步,就要忍不住回去把他狠狠揍一頓了,隻能加快了腳步。

但他離校後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喬家。

喬一凡早就發了無數次消息,一邊殷切懇求一邊撒潑打滾,讓虞澤國慶七天假一定要住到他家去。

喬家住的是獨棟的小別墅,四周風景極好,就是交通不夠發達。因為虞澤堅定地拒絕了喬一凡要派司機去二中接他的提議,喬一凡隻好親自等在出租車停靠點。

“小澤!”喬一凡一見到那抹清瘦纖細的身影,頓時撲了過去,“小澤你終於來了!”

虞澤動作快速地往旁邊一閃,喬一凡撲了個空也不介意,反而皺起了娃娃臉,語氣很是心疼:“小澤,你是不是又瘦了呀?二中看起來是挺富麗堂皇的,是不是食堂夥食不好呀?不行,這次我一定要讓林媽給你好好補一補,不長胖了不準走!”

“我先來放個行李,馬上就走。”虞澤把行李箱推給了喬一凡,“國慶期間我要在清吧打工,晚上十一點之前會回來,有什麼問題,留到晚上一起問我。”

“什麼?”喬一凡接住了行李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們什麼清吧呀,老板變態吧?國慶節都不放假?”

虞澤懶得理他,隻背了一個書包,重新上了等在原地的出租車,“我會盡量回來得早一點。”

“哦,好吧……”喬一凡不情不願地應了,自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委屈的小媳婦兒,隻能無助地在家裏等花心的男人歸來。

虞澤不知道他那些惡心的心理活動,回到清吧時正好趕上開門營業的時間。

“來得太巧了,虞澤。”幾天不見,清吧老板剃了個小平頭,叼著一根煙,舉起了纏著繃帶的右手給他看,“受了點小傷,這幾天都不能調酒了,隻能指望你了。”

虞澤看了一眼他受傷的手,想問一句是怎麼受的傷,嘴唇動了動,還是沒問出來。他放下書包,語氣冷淡地陳述事實:“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別擔心。”老板在煙霧中笑了笑,“給你找了個小蘿卜頭助手。”

小男孩看起來像是初中生,矮小瘦弱,眼神怯生生的,看到了虞澤後就一直抿著嘴唇羞澀地笑。

虞澤看了一眼小男孩,又看了一眼老板。

老板用左手掐了煙,“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沒有虐待童工,小孩兒上高一了,就比你小一歲。”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人不可貌相,別看他長的小,手腳麻利的很,先用著吧。”

虞澤很快就發現,這小孩兒做起事來確實比他都利索。晚上七八點正是上客的時候,小孩兒有條不紊地照顧好了每一桌。

人不可貌相。他在心裏肯定了一句,纖細白皙的手指握住了瓶身搖晃,手腕翻轉,暗金色的液體從手中傾瀉至高腳杯中。

他會調酒,偶爾老板犯懶的時候會幫忙,但他從不表演花式調酒。盡管如此,今晚老板還是故意抬高了酒水的價格,畢竟物以稀為貴嘛。

“操-你-媽個-逼!”九號桌那邊突然傳來一聲鮮明的辱罵。

清吧的環境很清幽,客人們說話都是很小聲的,這一聲辱罵極為刺耳,所有人都不由地看向了那邊。

虞澤手上的動作也停了,和老板對視了一眼,老板說:“我去看看。”

九號桌的客人是三個十八、九歲男生,其中一個黃毛正暴躁地揪著小孩兒的衣領,各種難聽的字眼從嘴巴裏無縫蹦出來,小孩兒害怕得渾身都在抖,顫著嗓音道歉:“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