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
虞澤:……
“小澤?喂喂喂,小澤?你跟誰在一起呢?你不是在寫作業嗎小澤!”電話那頭的喬一凡抓狂地大喊。
虞澤拿起手機重新貼近耳朵,“先掛了,有事明天再說。”
“不是你還沒跟我說那妹子到底是誰呢!有照片嗎?照片發我一張我看看是不是美若天仙啊——”
“沒有。”虞澤冷淡地打斷了他,“不美,成績不好。”
甚至不是個女的。
*
第二天祁源醒來時,房間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宿醉加上藥物的作用,他隻覺得像是有人拿著一把重錘在敲打他的腦仁,疼得臉部神經都在抽[dòng]。
好半晌後,疼痛稍微緩了過來,他僵硬著脊背坐起了上半身。
遲鈍的大腦轉動起來,祁源開始思考自己怎麼在這個地方。但此刻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最後一點清晰的記憶,還停留在虞澤用冰冰涼涼的小手摸他的額頭。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喂,源哥你醒了嗎?”電話那邊傳來百曉生的聲音。
“你他媽……”祁源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沒好氣道:“沒醒我他媽夢遊跟你說話呢?”
“得嘞,您現在精神百倍啊,都能罵人了,不枉費虞神辛苦地照顧你一晚上啊!”
祁源愣了一下,“你說什麼?虞澤照顧了我一晚上?”
百曉生:“不然呢?合著您老還以為是您自己跑去開了房洗了澡安安穩穩睡到大清早啊?”
祁源從床上一躍而下,“我沒看到他啊。”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口走,剛打開門,眼神就和門前準備敲門的人對上了。
虞澤揚了揚左手拎著的袋子,“早餐。”
兩人在房間裏吃完早餐後下來退房,祁源第一百零一次鍥而不舍地重複問同一個問題:“小魚兒,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有沒有對你做點什麼事?”
“有。”虞澤被他煩得不行,冷著臉暼了他一眼,在對方期待的小眼神中開口道:“你被我一腳踹到地上,像一隻翻不過身的大烏龜。”
祁源:……
他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終於閉上了嘴巴。
“我真的沒對你做什麼?”沒安分兩分鍾,祁源又纏上了虞澤,“如果我做了,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小魚兒,你別怕!放心大膽地說!”
虞澤轉身朝賓館門口走,冷漠無情地回道:“我不想讓一個醉鬼對我負責。”
祁源飛快地追了上去,追上後從身後一把攬住少年單薄的肩膀,將人整個圈進懷裏,低頭不要臉地笑道:“那你要對醉鬼負責嗎?”
虞澤:“……滾。”
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兩個少年人相互依偎,姿態十分親密無間。與此同時,就在離兩人不遠處,一道奇怪的光亮一閃而過。
第52章
聯考過後, 氣溫一天比一天低下來,元旦前後,最低氣溫降至零下, 早上起床堪稱是一場和暖烘烘的被窩的生死抵抗。
去年到了這個時候,祁源沒有一天早自習不遲到的, 可今年他卻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大清早就捧著語文書背古詩詞——
“……輕攏慢撚抹複挑, 初為《霓裳》後《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臥槽!源哥!大清早的就搞黃色啊!”包子哆哆嗦嗦地從門外跳進來, 教室裏的暖氣撲麵而來, 頓時重新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祁源背得好好的突然被打斷, 給了包子一個鄙夷的眼神, “文盲, 我就是要搞, 也不是搞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