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在我家幹什麼?”
祁源一隻手搭在樓梯的欄杆上,懶懶散散地回道:“陪小魚兒過除夕,你有什麼意見嗎?”
周承安最討厭他的這種姿態,倨傲自大,仿佛全世界都不放在眼裏。他的語氣變得陰冷:“這是我的家,你說我有什麼意見?”
“哦。”祁源冷漠地應了一聲,“那我現在就帶他去我家。”
“你——你是什麼東西?”周承安被他幾句話輕易地激怒,又礙著斯文的偽裝,按捺著怒氣,“聽好了,這裏是我和小澤的家,至於你,請你現在馬上出去。”
祁源不耐煩起來,“我說,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的?”
確認了不是小偷,他懶得再跟這人周旋,轉身就要往回走。
“等等!”身後的目光像是一條毒舌一樣跟著他移動,他聽到對方咬著牙問,“你跟小澤,你們是什麼關係?”
上樓的腳步頓了頓,祁源沒有回頭,語氣裏透著漫不經心,“你覺得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周承安的表情霎那間變得極為陰沉可怖,“你敢對他,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祁源重複了一遍,似乎是覺得有趣,轉身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對方,“有非分之想的人,是你自己。”
他終於知道第一次見麵時的違和感在哪裏了,麵前這人看虞澤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繼兄看弟弟該有的眼神。
“你給我閉嘴!”周承安低吼出聲,“你一個外人,你知道什麼?”
“我不用知道什麼,我隻知道——”祁源的眼底染上了一層血腥氣,目光冰冷,“你再敢用你那惡心的眼神看一眼虞澤,我就想辦法摳出你的眼珠子。”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很平靜,但周承安卻硬生生從中聽出了明晃晃的殺意。
他用力地捏緊了拳頭,突然嗤笑出聲。
他用一種說不上來的惡心語氣慢慢說著:“怎麼辦,我不僅看了小澤十年了,而且還對他做、過很多美妙的事呢。你是不是覺得小澤比女孩子還漂亮啊?沒錯,他不僅看起來比女孩子更漂亮,其實——操!”
樓梯上的男生像一隻嗜血的野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他麵前,重重地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我最後再說一遍——”祁源渾身散發著凶猛的戾氣,極力壓下想要殺人的衝動,“閉上嘴,收起你那肮髒的眼神。否則,下一次,就沒這麼好運了。”
周承安擦了擦唇角溢出來的血,站起身子,臉上掛著一抹奇異的笑容,“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我跟小澤之間的過去?”
祁源卻不再施舍他一個眼角餘光,重新轉身朝二樓走。
“一個垃圾臭蟲,能有什麼過去?”
周承安唇邊的笑意僵住了。
祁源回到臥室,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床。
但許是他在外麵待得有點久,身體沾了涼氣,碰到床上安睡的小家夥時,小家夥被他冷得顫了顫。
“……祁源?”軟軟糯糯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
祁源一時不敢去抱他,隻應了一聲,“嗯,我在呢。”
虞澤卻主動往他這邊靠了靠,伸手抱住了他,模模糊糊地問:“你冷嗎?”
“我不冷,寶貝兒。”祁源低頭親了親秀挺的鼻尖,與此同時,窗外隱隱約約響起了煙花的轟鳴聲。
零點的鍾聲敲響,新的一年到來了。
祁源歎息般地擁緊了懷中的人,溫溫柔柔地在他耳畔說道:“新年快樂,小心肝。以後的每一年都有我,你永遠不會再一個人了。”
“……新年快樂,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