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人了。”

祁源的心瞬間被捏成一團,眉心擰成川字,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乖寶,你怎麼會是多餘的呢?你是我努力的全部意義,沒有你我會死。”

“瞎說什麼?”虞澤一下掙開他的手,轉而捂住他的嘴,“不許胡說。”

“真的。”沉悶的嗓音透過掌心傳出來,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小魚兒,哪天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會死掉。”

虞澤仔細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慢慢鬆開手掌,“知道了。”

“嗯?知道了是什麼意思?”祁源愣了一下,纏著他不依不饒地追問,“這種時候小魚兒不是應該說:放心吧,我永遠不會離開你這樣的話嗎?”

“吵死了。”虞澤的嗓音恢複了冷淡,還帶著點不耐煩,指了指牆上貼的標識,“禁止喧嘩。”

“小魚兒,為了你,我可是連我最討厭的醫院都來了,你不能如此冷酷無情——”

“虞澤!”兩人正走到醫院大門口,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激動的聲音,打斷了祁源的絮絮叨叨。

一轉身,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秘書模樣的人。

祁源轉過頭問虞澤,“認識?”

眉心微蹙,虞澤沉默地看向對方,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

西裝男壓抑著內心的複雜心情,放輕了嗓音,“虞澤,你還記得我吧?清吧,七號桌,我們見過的。”

時隔將近一年,對方出眾的容貌氣質,讓虞澤第一眼就輕易地認了出來。但他也隻給出了冷漠的兩個字,“有事?”

“對不起,首先,我必須說這樣真的很冒然。”西裝男微微點頭以示歉意,“但是,有一個人非常迫切地想要見你,就在這家醫院。”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虞澤心中驀地產生了一個微妙的想法,隱隱約約,模模糊糊,就像是某種直覺。

“不好意思,我說——”一旁的祁源終於忍不住了,“您是哪位,一上來話都不說清楚就要把人帶走,您覺得合適嗎?”

“我是誰不重要。”西裝男看了他一眼,接著又把眼神重新移到了虞澤身上,“想要見你的人,他生了很重的病,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呼吸暫停,身體僵硬,耳畔的風靜止下來。這一瞬間,虞澤覺得一切都是那麼荒誕可笑。

在同一家醫院裏,他的母親剛生下和別人的孩子,而從未在他的人生裏出現過的父親,卻躺在病床上,終於想起來要見他一麵。

或許是看見了他唇邊嘲諷的笑意,西裝男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知道這件事很突兀,你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你可以先考慮——”

“不必了。”虞澤打斷了他,臉上的神情平靜如一潭深水,“不必考慮,我不會見他。”

無論那個正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事到如今,早已沒有必要。

話音剛落,他重新轉過身子,牽住一時有些呆愣的祁源,快步往門口走。

“虞澤!”西裝男又叫了他一聲,似乎是想要追上來,但又被身後的人勸住了,隻好暫時放棄。

轉眼間,虞澤就拉著祁源走遠了。

“小魚兒,等等。”祁源被動地走了好長一截路才反應過來,反手握住了他,“你親爹沒死,不想知道怎麼回事嗎?”

腳步微微一頓,虞澤漠然道:“不想知道。”

“可是聽那個大叔的意思,你親爹重病在床,萬一是要你繼承億萬遺產呢哈哈哈哈……咳咳。”見他一臉無動於衷,祁源收了尬笑,溫柔地摸了摸少年柔軟蓬鬆的黑發,低聲道:“錯過這次機會,我怕你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