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交,燈也不放了,大有一副要在操場上一對一單挑的架勢。
祁源懶得搭理他們,瞅準了一塊相對空曠安靜的地,趁周圍的人不注意,拉著虞澤就跑了過去。
“真的要放燈嗎?”虞澤一臉興趣缺缺,冷冷淡淡地看了一眼附近半空中飄起來的天燈,“其實百曉生說得沒錯,與其將願望寄托在這一盞小小的燈上,我們不如回去多做兩道數學題,應該更有用點。”
祁源笑了笑,“小魚兒,你不相信命運嗎?”不等虞澤回答,他又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以前也不信,直到我遇見你。”
“你就是我的命運,遇見你的那一秒,我的心就不屬於我自己了。”漆黑深邃的眼睛在星光和燈火映襯下,顯得格外溫暖明亮,“感謝命運讓我遇見你,就讓我,再向命運祈求一次吧。”
虞澤的心跳難以抑製地變得激烈起來,砰砰地一下一下響在耳邊,目光陷入了他眼底深情的漩渦中,一時不可自拔。
半晌後,兩人分別執孔明燈的一邊,在薄薄的燈身上寫下自己的願望。
“三個願望,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祁源很快就寫完了,稍稍偏過頭去偷瞄虞澤的臉,“小魚兒,你寫了什麼呀?算了算了,你別跟我說了,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虞澤被他一陣自說自話逗得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落下最後一個字,“好了,寫好了。”
“好,那我們準備放燈了。”祁源從褲兜裏摸出了打火機,“派上用場了。”
虞澤歪了歪腦袋,語氣不冷不淡地問道:“你最近還在抽煙?”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祁源嚴肅堅定地否認了,“隻是帶打火機帶習慣了。”
頓了頓,他刻意將嗓音壓下來,聽起來低沉又性感,“再說了,男朋友有沒有抽煙,你還不清楚嗎?”
他本來煙癮就很輕,以前都是很無聊或者很焦躁的時候才會抽煙緩解。但自從有了虞澤,他幾乎都想不起來抽煙了。而且萬一煙草味兒熏著了他的小心肝,小心肝不願意跟他接吻了,那他該去什麼地方哭去?
虞澤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祁源將底部的支架中間綁上的金紙點燃,然後兩人默契地同時鬆了手。
燃著火苗的孔明燈緩緩升向了天空,漸漸和其他天燈彙聚,點綴著深藍夜空。
虞澤仰起了頭,視線隨著他們的那盞天燈一直飄遠,像是想要知道它最後到底會飛得多高,又會去往什麼方向。
他看著燈,祁源看著他。
片刻後,祁源突然伸手牽住了他的手,“有人來了,跑!”
然後他就稀裏糊塗地被牽著一路跑到了體育館的後門處。
祁源一把拉開了闔上的門,帶著虞澤閃了進去,然後又一腳踢上了門。
“你在幹什麼?”虞澤迷茫地看著他,結果隻聽到兩聲低沉的笑聲,眼前一花,就被對方掐著腰按在了牆壁上。
“不幹什麼,跟你證明一下,男朋友沒有抽煙哦!”話音剛落,滾燙的唇就落了下來。
他身後抵著冰冷堅硬的牆壁,隻能被迫仰著頭,閉上眼睛,脆弱地承受著熱情凶猛的吻。
“哎?門怎麼關起來了?”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虞澤驀地清醒過來,推了一把壓過來的胸膛。
祁源暫時鬆開了一點,貼著他用氣聲道:“沒事小心肝……他們進不來……”
“我記得體育館這道門九點以後才鎖啊,我們用力地推一下試試?”另一個女生詢問道。
僅僅一牆之隔,門外的那幾個女生可能隨時會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