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為什麼要娶別的女人。男人要如何回答呢?
蔣衛東略微沉吟了一下,道:“為什麼不娶呢?”
吳碧君聞言又愣住了,低著頭,糾結的擺弄著手指。
良久之後,吳碧君問道:“那……那吳家女子,也許是個很任性的人,她……她很可能已經被家裏人給寵壞了,她……她還有個丫鬟,來這裏搗過亂,你不會嫌棄她麼?”
到最後,已是聲若蚊鳴,聽不清了。
蔣衛東的心裏卻咯噔一聲,暗叫糟糕。
這女人什麼意思?大晚上特意跑過來說我老婆的壞話?
她就算是羅玉鳳又能如何,我特麼娶的是吳家的這塊牌子又不是那個人,這……這女人怎麼這麼拎不清呢?莫非她還有點想法?唉,女人啊,女人。
他看得出這吳碧君已經愛上自己了,嗯,這沒什麼奇怪的,兩輩子裏愛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但不同的是蔣衛東對這吳碧君事實上也已經有一點喜歡了。
不過蔣衛東是個很理智和冷靜的人,他心裏有著將來收她做小妾的想法,也有這個打算,但這一切的前提是這吳碧君必須是一個拎得清的女人,最起碼,不能和未來的吳氏亂吃醋,不能惹那個吳氏不快,在他們爺倆有本錢與吳家翻臉之前,任何人也不可以成為他與吳氏二人相敬如賓的障礙。
所以,蔣衛東很清楚,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口花花,他必須冷酷,這女人能接受就繼續攻略,接受不了就趁早斬斷情絲,免得將來害人害己。
於是蔣衛東板起臉來,口氣也微微冷了起來道:“姑娘此言差矣,我雖與吳氏未曾謀麵,卻相信她作為吳家之女,必然是賢良淑德的,我二人也必然可以舉案齊眉,至於那個丫鬟,我也相信那絕非吳家本意,更不可能是吳氏的本意,再說那丫鬟就算舉止不當,可說到底全然出自一顆護主真心,我若因此而遷怒其主,豈是君子所謂?反倒是姑娘,背後說人是非,未免不符合你的身份吧,夜已經黑了,還請姑娘自重。”
他這話已經有一點重了,也是存了心想傷她,卻哪裏知道,他想的和這吳碧君想的壓根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吳碧君聽這蔣衛東如此說,心裏滿滿的隻有歡喜。
“你……你真的不介意?”
“當然。”
蔣衛東暗想,唉,可憐的孩子,我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我可真是個有毒的男人啊,罪過,罪過。
殊不知,吳碧君的心裏美的都要上天了。
咬了咬嘴唇,吳碧君鼓起勇氣道:“那,我聽村裏有人說,說……說她不想嫁給你,所以離家出走,逃婚了呢,這種事你也能原諒她麼?”
蔣衛東一聽卻是真有點惱了,怒斥道:“姑娘!這等鄉間妄語留言,如何當得了真?姑娘休要胡說八道,辱我妻子名譽!”
吳碧君低著頭,噘著嘴,道:“那要是……萬一呢。”
蔣衛東更怒,幾乎想要拍桌子了,但終究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地道:“就算如此,那也沒什麼,我相信,她那是因為不了解我,等以後她了解我了,了解坤哥兒了,我們自然可以過的很幸福的。”說著,蔣衛東嚴重一縷凶光閃過。
暗道“這女人太麻煩了,簡直是特麼瘋了,不行,不能納她作小妾了,可是……印刷術被她學了去,這可是要命的東西,要不然……滅口?哎呀呀,有點舍不得啊。可真是,明明挺聰明一個小姑娘,怎麼這時候變這麼蠢?果然是因為這該死的愛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