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手術。所以我很高興。”
很高興你相信我,很高興你以後和我結婚了。
秦初說:“你兒子都穿越過來了,你還沒有明白嗎,我們將來過的很幸福。”
路潼的眼眶發酸:“你別說了。”
秦初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條項鏈,和秦十五那一條有些像,但是看款式來說,又有點兒不一樣。
路潼看著他,秦初介紹道:“這個是給你的,我一共買了兩條。希望徽章給你兒子了,這個勇氣徽章給你了。”
路潼拿起來一看:“為什麼給我的是勇氣?”
秦初張開雙手,少年漸漸寬闊的肩膀在他麵前成為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他笑的十分開朗,兩顆小虎牙就這麼出現在路潼眼裏,對方說:“給你愛上我的勇氣啊!”
路潼怔怔地看著他的笑容,似乎吹散了些這幾日縈繞在心上的壓抑。
他閉上眼,卸下了一身的防備,幾乎有些精疲力盡,終於不再漂泊,靠上了岸:“好啊。”
秦初:“什麼?”
路潼忽然把雙手放在嘴邊,當做喇叭,做了自己這輩子唯一一件出格的事情,他幾乎是喊出聲,麵對這座橋,麵對眼前的這條大河:“我說——好啊——”他閉上眼,跑過了心裏的那條橋。
從橋頭跑到橋尾,跳進了秦初的懷裏,抓住了載他過河的船舶。
橋下依舊水深無比,暗流無數,他卻管不了那麼多,不顧一切地與秦初相遇了。
水麵上傳來他的回音,猝不及防,路潼還沒放下手,就被秦初抱進了懷裏。
他的雙腳瞬間離地,路潼有些驚慌的抱住了秦初的脖子。
對方抱著他的腰,抬起頭吻了一下他。
這個吻淺嚐即止,路潼雙手放在他肩膀上,頓覺大馬路上這麼拉拉扯扯十分丟人,於是開口:“放我下來。”
秦初把臉埋在他懷裏:“不放。我在抱會兒。”
等他抱夠了,路潼的腰都被掐出青色了。
他掀起衣服看了下,秦初滿臉愧色的去藥店買了藥膏。
兩人回去時,路潼的心情稍微明亮了些。
秦初說得對,他和秦十五的離別並不是死別,隻是為了下一個更好的相遇做準備。
秦十五這次進手術室,重度昏迷,一躺就是兩個禮拜。
他中途醒來過一次,但是情況不太好,又被推進手術室裏搶救了一番。就這麼來來回回的折騰,一直到了十二月的時候,他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
進去時,外麵的天才剛冷。
出來時,已經到冬天了。
秦十五剛醒來的時候,說話都說不出來,聲音從嘴裏出來,陌生了不少。
睜開眼,他一下就看到了路潼。
這段時間,路潼隻要有時間就來醫院。
高三的學習繁忙,誰知道他是怎麼擠出時間請假的。
老周知道他跟秦十五關係好,路潼請假的頻繁,老周也隻是說了兩句。期中考試的時候,他看到路潼的成績沒有往下滑,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嘴裏還是警告了幾次,告訴他不能總是不來上課。
所以,秦十五睜眼時,路潼還坐在凳子上看題。
他沒辦法做大題,不過勾選擇題綽綽有餘。
路潼做題時十分專注,秦十五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路潼才察覺到他的目光。
他抬起頭,眼睛瞬間明亮了。
秦十五開口:“路潼……”
路潼連忙坐在他床邊:“想喝水嗎?”
秦十五嘟囔道:“我好像很久沒有見到你了……”
路潼笑了一下:“你嚇死我了。”
秦十五問他:“我怎麼了?”他轉頭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枝:“現在是幾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