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陽台上,陽台下麵站了許多背槍的士兵,包括吳三省的副官。吳邪退回房間,心道三叔連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副官都派出去站崗,看來是鐵了心不讓自己逃跑。
這怎麼辦呢?天要亡他?
天忙得要死,哪有空管他。這不,他的救兵已經慢慢靠近吳家大宅底部,正找出路爬上來。
吳家大宅附近的馬路,地下一百米,三個穿著雨衣的人,一人一個手電筒,腰間係著百寶袋,走在蜿蜒曲折的隧道裏。
要說城下如何有這種隧道?除了解雨臣,黑眼鏡與胖大王皆是一臉不解。憋了一路,黑眼鏡盯著前方解雨臣的背影,終於第二十三次提出同一個問題:“我說解大少,你怎麼尋到這個地方的?”
旁邊胖大王左顧右盼,也跟著問:“地下有鬥嗎?這是甬道?通往鬥裏?古代這塊地兒叫越城,叫金陵,皇氣聚集啊,一定有大墓!”
黑眼鏡偏頭瞄著胖大王一樂,“大王想多了,這是隧道,不是墓道,你看這牆壁路麵都是水泥的,說空襲用來藏人我信,說千年之前修來葬人,我一百個不信。”
“嘁!也許後人發現甬道,覺得髒兮兮的不美觀,壓平地麵,再用水泥糊一遍,方便他們往外運好物呢。”胖大王不服氣的瞪眼。
黑眼鏡又樂,連連搖頭,倒也沒反駁他。
然而,黑眼鏡沒反駁他,解雨臣卻開口說:“在南京城下有糊水泥的功夫,證明他們時間充足,準備充分,你現在進去估計連渣都不剩。”
“嗬嗬,是的,約莫隻能撿人骨。”黑眼鏡笑著附和。
“人骨老子也要!”胖大王滿不在乎的哼了句。
“不過我沒聽說有倒鬥的進入此地。我與吳邪發現這裏時隻有十一歲,後來我們都沒再來,因為我們約好,說這裏是我們的秘密基地。吳家的兩個叔叔為人精明,城府極深,若發現自家地下有隧道,還不想方設法給封了。吳邪那會兒開玩笑,說他以後闖禍被禁足,就叫我從這裏進去救他。十一歲孩子的戲言,沒成想變為日後救助對方的唯一方法。當時的我們隻是抱著玩笑的心情,今天,它卻是一個必須履行的承諾。”解雨臣抬起下巴瞄了眼滲水的拱頂,忽然無奈的彎起嘴角。
“好吧,你們發小情深。”黑眼鏡伸出食指抹去鏡片上的水珠。“我觀察了一下,這隧道離地麵極深,內裏四通八達,絕不是什麼防空隧道。”
“挖這麼深,一定是墓道!”胖大王還在那堅持自己的看法。
黑眼鏡搖搖頭,又道:“我們下來的地方是一座公館,不巧正在解大少名下。據我所知,那是解大帥在兒子十歲生日時贈予的禮物,這就能解釋解大少跟團座十一歲發現了進入隧道的其中一個入口。”
解雨臣轉過身,舉起手電筒,照著黑眼鏡的腳下。
“難道你後來真沒下來過?”黑眼鏡不相信的望著解雨臣。
解雨臣冷笑一聲,晃了晃手電筒,“這有什麼好騙你的,我真沒下來過。”頓了會兒,他接著說:“你也說了,這裏四通八達。我家是一個進口,通往吳邪家時會出現很多分叉口。當年我們一直沿著右邊走,沿途做記號,才沒有迷路。我想,這也得虧於隧道分布有規律可循,不是雜亂無章,像一個蜘蛛網。這麼危險的地方,我怎麼會一個人下來。而且我後來得了一場大病,被送去法國治了兩年,兩年後回國,師傅接走了我。我現在替你們領路,全憑當年的模糊記憶,要是迷路了,你們可別怪我。”
“我隻是覺得這裏不對勁。”黑眼鏡環顧四周,“我這麼問你並不是懷疑你,我不過想從你這得到更多線索。”
“啥意思,不對勁?你發現有人來過了?沒明器了?”胖大王著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