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些蛇啊。
“方昀,起來了,你隨我一同進山,否則別想得到那個什麼守護神。”
趙鄞呈沒解開手上的繩子,反而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些,這個距離足夠他保得方昀不受傷害。
方昀見沒得商量,隻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反正不跟上,自己就要被拖著走了。
兩人均從未進過莫居山,方昀雖是土生土長的南溪人,但也從未去過莫居山,畢竟方昀比誰都怕死。
就是因為怕死,他才學了製毒解毒,不然研究這個幹嘛?
毒藥不像真刀真槍一樣會在人身上留下傷痕,它汪汪殺人於無形,亦是救人於無形,他學這個沒別的想法,隻是希望自己能救自己,畢竟刀傷槍傷有其他大夫醫治,而中毒未必就有人救得了自己。
就好比禾公子,身中奇毒數年一直未解,若不是遇見了自己,興許他那雙眼睛,就此就要廢掉了,不僅僅眼睛會出事,眼耳口鼻,視覺,聽覺,味覺,嗅覺會接連消失,隨即就是心髒出現問題,再然後,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方昀一路哈欠的跟在趙鄞呈身後兩步遠,雖說看著漫不經心散漫無比,但他在暗中救下了趙鄞呈無數次,莫居山毒蟲多,隨便咬一口都可能是致命傷,自己從老方那聽說秦似被蛇咬了,何其幸運那不過是一條剛孵化不久的小蛇,沒什麼毒液,所謂初生蛇犢不怕人。
不過此番方昀來得也不虧,他一路為趙鄞呈解圍,瞬間往自己的小籠子裏塞東西,等趙鄞呈找到梵月的時候,他已經塞了大半的毒蟲在籠子了,可謂豐收。
赤練盤踞在梵月不遠處,趙鄞呈剛動了一下,就聽到蛇鱗摩攃地麵的聲音,隨即一條人手臂粗的赤練出現在了二人眼前,方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咦,方兄,你不會對這條蛇動情了吧?我告訴你,京安多的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童瀟認識很多,你跟我回去,我讓他給你介紹一個?對了,童瀟是我的好兄弟,就是人長得不太好看。”
遠在京安追風樓裏和唐靜歸濁幾人喝酒的童瀟連續打了幾個噴嚏,惹得付柳直接將他按到了唐靜麵前,唐靜忙著和李諾一商量事情,沒理會付柳,於是一整個雅間的人幾乎在瞬間,被付柳全部都趕了出去。
隨即一群人在大街上指責唐靜不識時務,唐靜很冤,朝弟弟伸手解釋,弟弟不管,走了!
“是嗎?”方昀兩步趴到趙鄞呈背上,“之敬兄,你家公子來頭不小啊,要我說,這個年紀的王爺公子我可是隻聽說過一個廣平王爺和一個太子,還有一個五皇子和六皇子,隻是五皇子在外帶兵,前段時間太子處理了皇後一黨,廣平王爺被連累貶為了庶民,那這個公子,不就是六皇子季珩了嗎?”
趙鄞呈憋笑,回頭道:“方兄果然明察秋毫,六殿下今年已經十八,等太子殿下和陛下處理好朝政之後,便會將他封為晉王,賜予封地,到時候,不會忘記方兄你的救命之恩的。”
方昀笑,隨即喊道:“之敬兄,蛇!!”
趙鄞呈猛地回頭,發現那條赤練已經朝著他撲了過來,那條赤練看樣子是有了孕,肚子很大,但這並不表明趙鄞呈會手下留情,若是被這蛇咬到,小命難保。
劍影閃動之後,碎裂成幾塊的蛇身掉了下來,還有血水沾染到了方昀的臉上,方昀用手指將臉上的血液擦下,隨即舔了舔,趙鄞呈渾身一股惡寒,這個方昀,沒看起來那麼簡單,明明不過十七八的樣子,為何能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赤練源源不斷地圍了過來,趙鄞呈有些後悔帶了方昀這個禍害來。要不是他給自己分心,自己早就在解決了那條赤練之後就采了梵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