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雖說霍謙曆來不喜雲想衣,可他是自家女兒最重視的人,他肚子裏懷的還是他們的長孫,哪有不著急的,偏偏葙兒又是他們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此番雲家的大劫他更是最大的受害者之一,也不好對他責難什麼,隻能暗自祈禱雲想衣和孩子沒事。
“葙兒,你是不是對正君說了什麼?”直到雲想衣暫時脫離危險,溫情才有空去問韓葙。
“小舅舅,我不是故意的……”韓葙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不知道他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然……”他什麼都不會說的,韓葙拚命地搖著頭,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想衣哥哥這樣的,他也不想……
“好啦,葙兒,你別哭了,哭得就跟小花貓似的。”盡管年紀大不了幾歲,可溫情畢竟是長輩,看韓葙哭得可憐兮兮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反正雲想衣遲早是要知道真相的,不是現在,也是未來的某一天。
“寶寶……想衣哥哥的寶寶沒事吧?”韓萱抽泣道,他知道,萱姐姐成婚三年,想衣哥哥好不容易才懷上這個孩子,要是真因為他今天的魯莽有了什麼意外,他怎麼賠得起啊。
“暫時沒事,不過宗姬殿下能盡快趕回來是最好的。”溫情歎道,身上的病,他能治,可心裏的病,他沒有辦法。
雖然溫情妙手回春,保住了雲想衣和他腹中胎兒的性命,但是這番大動胎氣,仍讓他本就孱弱的身體變得更加虛弱,雲想衣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蘇醒過來,也就是從那天起,他就沒有辦法再下床了。
韓葙知道事情是自己惹出來的,心裏內疚的很,幹脆帶著雲朵在侯府住了下來,每天照顧著雲想衣的飲食起居。
好在雲想衣心裏雖然難過,但是念著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每日三餐的飯菜以及每天安胎保身的藥物還是按時用著,隻是他的精神,由於這次的打擊,以及胎兒發育帶來的負荷,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半個月後,韓萱扔下凱旋的北伐大軍,提前和霍焰快馬趕回了京城。她已經在霍謙給她的信裏得知京城發生的事情,韓萱沒有責怪韓葙,她隻是很擔心雲想衣,他的沉默和當初葙兒的選擇性遺忘一樣讓人揪心。
“想衣哥哥,我回來了!”韓萱一進門就往內院奔去,留下同她一起回來的霍焰站在侯府的大門口發愣。原來在她的心裏,那個男人是如此的重要,而他,什麼也不是,在她最在意的人裏麵,從來沒有他的位置。
“長帝卿殿下,您往裏請!”侯府的門房鬱悶了,宗姬殿下就這麼不負責任地一跑,把堂堂的永安長帝卿晾在門口,要是女皇怪罪下來,她家殿下不會有事,她們這些看人臉色做事的就不好交待了。
“不用,我回宮去,跟你們殿下說一聲吧。”霍謙說完就翻身上馬,拍馬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韓萱氣喘籲籲地跑回自己和雲想衣住的院子,她扶著院門喘了口氣,又沿著遊廊繼續跑,在轉角的地方撞上一個人。
“哐當!”這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葙兒,怎麼樣?你沒事吧?”韓萱這才發現,被她撞倒在地的人是韓葙,而他手中端著的,正是雲想衣的安胎藥。
“沒事,我沒事……”韓葙急忙站起身來,歉意道:“可是這藥……”他拚命地往身後藏著自己的雙手。
“藥撒了可以再煎……”韓萱對此並不在意,她不是沒有看見韓葙的小動作,“葙兒,快把手伸出來,給我瞧瞧。”
“姐姐,對不起!”見韓萱對自己一如既往的關心,並不因為他的魯莽而有所責怪,韓葙更是自責。
“傻葙兒,你又不是故意的,姐姐怎麼會怪你呢。”如果雲想衣和孩子真有什麼意外,韓萱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可既然他們沒事,她又何必要為難已經如此自責的葙兒,那可是她最心愛的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