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擔心他年紀小,不會照顧自己和孩子,可是韓萱卻覺得,和成日裏活蹦亂跳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的香雪比較起來,年過三十才懷上第一胎,而且孕期反應頗重的溫情更像是那個需要被人照顧的人。
“嘔……嘔……”溫情原本是要給香雪診脈的,結果被他屋子裏烤魚的味道給刺激地一個勁兒幹嘔。香雪有些歉意,忙讓白芙把剩下的烤魚給端了下去,又急忙打開屋裏的窗戶,這樣溫情才慢慢緩了過來。
“溫公子,哦,不對,是沈家相公,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你聞不得這個味道……”香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溫情的妻主姓沈,是個很普通的采藥人,但是對溫情卻是極好,婚後也不反對他給人看病、治病,隻是香雪叫慣了他溫公子,一時之間有些不好改口。
“沒事兒,是我自己的關係……”溫情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看向香雪的眼神倒是透著些許小小的羨慕,“這個時候還能這麼好胃口,雪兒倒是個有福的……不過你可不能隻吃不運動,到時候要是孩子太大不好生,有你哭的……”
本來嘛,他們都擔心香雪的年紀實在太小,還沒行過及笄禮呢,這麼小就有了孩子,身體肯定吃不消,結果可倒好,他們同時有孕的幾個裏麵,就屬他的狀態最好,整天能吃能睡、能跑能跳的,要不是看他小肚子微微有些鼓了起來,根本就不知道那竟然是個孕夫。
“我沒有不運動啊,我還有陪真兒一起練劍呢……”香雪一臉無辜,他很勤奮吧,有了寶寶都沒落下每天的功課呢。香雪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差點沒把溫情給嚇得尖叫起來,他沒聽錯吧,這傻孩子居然每天還在練武呢。
溫情緩過神來,很認真地向香雪傳授了一遍孕夫必須要注意的一些事項,然後才和他一起去了韓萱和雲想衣的院落。自從桂圓兒出生,他就恢複了對雲想衣腰傷的治療,不過由於那大半年的中斷,效果肯定是趕不上第一次的時候了。
看著溫情沉重的臉色,韓萱不禁擔心地問道:“溫公子,想衣哥哥的傷有什麼不對嗎?”和香雪一樣,韓萱也改不了對溫情的稱呼,可韓萱不如香雪的地方是,她連糾正的念頭都沒有。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溫情抬起頭,給了韓萱一個兩難的選擇。
“我能隻聽那個好的嗎?”韓萱弱弱地問道,心頭稍微放鬆些,至少有一個是好的,她不用擔心自己心髒病發作了。
“不能。”溫情略顯遺憾地搖了搖頭,他也希望隻告訴韓萱好消息,但是這兩件事是連在一起的,他沒有辦法。
“那個、那就先說好消息吧……”猶豫很久,韓萱才說出這句話。她心裏想的是,有個好消息在前麵墊著,後麵那個壞的就是再嚴重,她應該也還能撐得住吧。
“恭喜兩位,桂圓兒要當哥哥了……”當溫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韓萱和雲想衣同時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他。過了許久,雲想衣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沈家相公,你說的可是真的?”他倒是沒有喊錯稱呼。
“那是自然。”溫情笑得得意,臉上明顯寫著“你敢懷疑我的醫術嗎”幾個大字。
“請問沈相公,那個壞消息是什麼啊?”韓萱可沒被好消息給衝昏了頭,她還記得溫情之前的話呢。
“宗姬殿下,正君的腰傷經過這幾年的治療剛有了些療效,要是再中斷一次,在下也是無能為力了……”溫情的意思說得很清楚,如果要了這個孩子,雲想衣這輩子恐怕就隻能永遠與輪椅為伍了。
“我沒關係,隻要孩子沒事,我怎樣都可以的……”不等韓萱開口,雲想衣就急急道,生怕韓萱為他舍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