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頓在半空,好久好久無法緩神。

她真的真的很想母親,尤其此時此刻,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

如果母親還在世,一定會告訴她,她要怎麼做才能挽回蕭朗的心,挽回這段婚姻。

她家的這幢別墅並不值錢,即便轉賣出去也賣不出好價錢,卻是她想掌握在手的紀念雙親的唯一禮物。

她曾想,如果有一天她一無所有,她也不會太寂寞,起碼她還能回這裏。

可蕭朗為什麼要這麼狠?把她唯一能去的地方都給奪走,轉贈其他女人?!

“媽,對不起,我把我們的家弄丟了。”秦姒倚在白色的門楣之前,對著天空輕喃,仿佛這樣能訴說自己的歉意。

夜風輕柔,似吹動了天際的星子,它們緩緩流曳,像是母親溫柔的雙眼。

秦姒很想爬進別墅裏看看,卻有保安看到這裏的動靜,將她趕離別墅附近。

無奈之下,秦姒去至公園,在蚊子的陪伴下,她躺在木椅上睡了整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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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一紙離婚協議,我還他一則外遇豔聞。那個男人絕情,我用自己的方式反擊……

淩晨三點半,和他結婚的第六百八十八天,星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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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朗睡得迷迷糊糊,他進了浴室,閉著眼拿起牙刷刷牙。待感覺到牙刷不對勁時,他睜開迷糊的睡眼。

這不是他的牙刷,這也不是他的浴室。他突然衝出浴室,看向臥室,那個不起眼的角落不再有秦姒的旅行箱,那就是說,他不是在做夢。

昨晚他真的把那個女人趕離了家門,從今往後,他回複了單身生活。

不知為何,這個認知令他渾身的力氣被抽光。

好半晌後,蕭朗才回神,有氣無力地回到自己的臥室,洗漱著裝。

下了樓,他經過廚房,習慣性地看向那裏,隻見廚房空空蕩蕩,沒有秦姒忙碌臃腫的背影。

第一次覺得這家別墅太大,空蕩得厲害。

又是一陣恍惚,他拿著公文包出了大廳。出大廳的一瞬,身後傳來秦姒沉重的腳步聲:“蕭朗,不吃早餐嗎?”

蕭朗回頭,看向聲音傳出的位置,隻是他出現了幻聽,沒有秦姒的身影。

深吸一口氣,蕭朗回神,出了別墅。

沿著青石路一直去到門邊,開門時,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向秦姒臥室的窗台位置。

突然他發現,每天在他出門時,那個女人會站在那個位置目送他離去。

而在秦姒離開的第一天,他發現,自己想她。

“醜女人,沒有你,我會過得很好。”如此這般告訴自己,蕭朗不再猶豫。

蕭朗很快駕車去至風行部落。

一路上他很認真地開車,甚至沒有半點分神。

他決定要徹底把秦姒這個醜女人拋到腦後,將那一點點情苗連根拔除。任何事隻要他下定決心,他一定就能做到,而且做得狠,準,絕。

骨子裏,他是一個無情的人,要忘記一個醜女人,這事並不難。

途經風行部落大廳時,蕭朗感覺到眾人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他淩厲的視線掃過去,那些人又若無其事地站直了身體。

心有疑惑,蕭朗大踏步走在過道之上。

他身邊人來人往,在看到他的一瞬,眾人很明顯地沒有跟他打招呼,更明顯地不敢直視他。

氣氛,怪異。

“你,過來!”蕭朗隨便指著一個風行部落男職工,不容置疑地道。

男職工不敢靠近蕭朗,因為蕭朗身上散發的肅殺之氣。

很明顯,蕭朗心情不好,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則豔聞之故。

“不過來可以,你即刻回家吃自己!”蕭朗唇角掀出森冷的笑容,妖瞳閃過殺氣。

被迫無奈,男職工緩步朝蕭朗靠近。隻聽蕭朗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男職工將手中的報紙遞到蕭朗的手中,蕭朗正準備看,已有人不知死活地衝過來搶走他手上的報紙:“總裁,月會要開始了,總裁這邊請!”

來人,正是雷遠。

“第一,月會是月中,不是這個時候。第二,你從來在我麵前沒大沒小,不喜歡對我點頭哈腰,也不喜歡叫我總裁。第三,你如果想活命,盡管收起報紙!”蕭朗淡聲道,目視雷遠,隻見他眼神閃爍,就是不敢瞅他。

“蕭,報紙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進電梯再慢慢說話!”

雷遠索性動手把蕭朗拉往電梯,按了36樓才道:“現在沒人,你看吧。不過你再生氣,也別拿我開涮,我還想多活幾年。”

雷遠還沒說話,蕭朗已經翻閱起了報紙。

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娛樂頭條的一組豔照,定格在豔照男女主的臉龐,眸中閃過噬血。

那個醜女人他很熟悉,正是昨晚被他趕離蕭家的秦姒。而那個男人眸中閃著一絲挑釁,他也很熟悉,正是每天忙著和女人搞三撚四的燕情。

標題很大,名為《醜妻的外遇》,裏麵詳述了秦姒與蕭朗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