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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即便她開著電視，也能將注意力集中在織圍巾。
大約八點鍾的時候，外麵響起門鈴聲。大致猜到不是蕭朗，因為蕭朗有公寓的鑰題。
待看到門外站著的女人時，秦姒並無詫異，她拉開／房門，放人進來。
“秦姒，我特地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淩雅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視線頓在秦姒手上的圍巾。
這個時候，秦姒還有心情織圍巾，難道她不知道，她連唯一的秦氏百貨也被蕭朗給賣了？
“暫時還沒死，你想喝什麼？”秦姒折回客廳，客套地問道。
見淩雅看怪物一樣瞪著她，秦姒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白開水，遞到淩雅手中：“白開水也不錯，坐吧。”
“現在你還能住在這裏，很快，蕭朗會把你趕離這裏。秦姒，你活得真窩囊！”淩雅“啪”的一聲把茶杯擱在茶幾上，用力之大，白開水溢出了茶杯。
“是不是你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秦姒看著淩雅有些扭曲的臉，淡笑如花：“精神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淩雅，你不累嗎？”
“你沒死，我怎麼會累？！”淩雅略過秦姒的問題，冷笑以對。
“看來你恨我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確定，以前我跟你有仇有怨。隻不過我這人記性一向不好，如果是年代久遠的事，你不提醒，我永遠也想不起來。”秦姒看到淩雅迅速抽光血色的臉，知道自己切中的要害。
又是過往，她不知道秦氏一家到底欠了別人多少債，而她什麼時候欠下了巨債，自己卻不知道？
“蕭朗是我的人！”淩雅顧左右而言他，以為這樣能令秦姒動容。
正文 變態交易：技巧很一般
秦姒像是沒聽到淩雅擲地有聲的宣告，她捶捶了酸脹的脖子，看著手上的圍巾，有些恍惚：“希望能在這個冬天結束之前把他們的圍巾都織好……”
現在她關心的，就隻是這個。
不等她把話說完，便被淩雅一把將她手上的圍巾搶走，三兩下扯開。
秦姒努力一下午的成果，就這樣被淩雅毀得一幹二淨。
咖淩雅將毛線踩在腳下，笑得猙獰：“我說，蕭朗是我的人，現在他是我的人！！”她站起來，仿佛大聲就能證明自己說的話屬實。
她見不得這個女人一副雲淡風清、事不關己的樣子，分明現在的秦姒很受傷。
她來這裏，就是想看這個她恨之入骨的女人有多痛苦，而不是看秦姒自得其樂地給蕭朗蕭默織圍巾。
聆看著地上的半成品被淩雅毀了，秦姒不易察覺地蹙起秀眉。這是她的心血，毀了好可惜。
淩雅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她仰頭看向淩雅，眉清目雅：“你和他上了床？”
淩雅沒回答，秦姒自顧自地又問道：“你得到了他的心？”
這一回，淩雅還是以沉默作答。
秦姒把毛線自地上拾起，笑容淺淡：“如果你什麼都不曾得到，何來得到他一說？”
看著手上髒了的毛線，她輕喃：“可惜，弄髒了。”
見淩雅眸色狂亂，僵站在原地狠狠瞪她，秦姒露出禮貌的笑容：“如果你找蕭朗，就在這裏等一下，也許他很快回來。”
秦姒步進了臥室，將淩雅那張青紅交錯的臉阻隔在外。
她周遭的這些人，都被恨意充斥了他們的人生。以前的燕情如此，現在的淩雅如此，還有蕭朗也是如此。
他們不知道人生短暫，快樂太少，在有限的時間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會更美好。
像她這樣的人，連織毛衣的時間都不夠用，哪還有心情去計較淩雅那所謂的挑釁。
就算是淩雅恨她，她也不可能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來滿足淩雅變態的心理。現在的她，很好，貪嗔癡欲幾乎沒有，任何人無法傷她分毫。
淩雅瞪著秦姒的臥室門半晌，進退不是。
她來這裏，就是知道蕭朗沒有回公寓，想來打擊秦姒。結果秦姒卻像是局外人，她說什麼秦姒無動於衷，還讓她一個外人在這裏停留，秦姒就不怕她在這間公寓做什麼？
淩雅打量這套公寓。並不是很大，布置得很溫馨。如果默默在這裏，他一定會在客廳跑來跑去，笑聲飛揚。
她很想默默。
默默喜歡看動畫片，一定就是坐在這裏看他最喜歡的動畫片《喜羊羊與灰太狼》。
淩雅鬼使神差地打開電視機，找到動畫片，看得專注。
“很晚了。”一個聲音突然響在淩雅身後，是蕭朗。
他這話是對秦姒說，還是在對她說？
蕭朗的腳步聲遠去，淩雅才回頭，開口道：“蕭朗，我特地過來給你道賀，你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蕭朗頓下腳步，輕挑眉：“我以為是秦姒。你怎麼進來的？”
蕭朗隱身於黑暗中，淩雅看不清他的神情，她不喜歡這種摸不透的感覺。
“秦姒放我進來，把我拋在這裏，讓我等你，自己先睡了。”淩雅悄無聲息地往蕭朗靠近，雙手滑溜地圈著蕭朗的脖子，在他脖子上輕撫：“不如，我們就在這裏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