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而秦姒安靜地坐在一旁聽兩大一小說話,有些心不在焉。
花媚說她對蕭朗有信心,其實不然。她心裏七上八下,怕蕭朗真的和淩雅結婚。
她了解蕭朗這個男人,現在的他,不再是多年前那個為了追逐名利不擇手段向上爬的男人。他成熟了,如果他要和淩雅結婚,一定就有他的理由。
至於蕭朗是否會和淩雅結婚,她認為可能性不大。就算蕭朗不能接受她是桑清晚女兒的事實,也不可能娶秦姒以外的女人為妻。
正是篤定這一點,她才說蕭朗和淩雅的這場婚事有懸念。
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婚宴主持人登場,卻是蘇城。
他站在演講台,示意所有人噤聲,才道:“謝謝各位蒞臨西城大酒店,參加蕭朗與淩雅的婚宴。這對新人很快會登場,請稍等。”
他話音剛落,宴會廳的燈光頓時暗了下來,婚宴的男女主角蕭朗和淩雅相攜走至宴會廳門口,婚禮進行曲響起。
他們同時舉步,穿過紅地毯,走過人群,往主席台上而去。
秦姒看得緊張,手心在冒汗,緊盯著蕭朗。
蕭朗卻不曾看她一眼,專注的眸光徑自投注在淩雅的臉上。
正文 三宗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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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雅似感覺到秦姒的視線,朝她這個方向看過來,拋給她示威的眼神。
“小人,以為自己能嫁給蕭朗,下輩子也輪不到她!”花媚見不得秦姒被人欺壓,就要衝上前教訓那個女人,被秦姒急忙拉住。
“花媚,別衝動。”秦姒緊拽著花媚的手,就怕這個女人在這種場合鬧事。
花媚勉強按壓自己的脾氣,將瘦弱的秦姒的用力帶進懷中,豪爽地道:“姒,放心,蕭朗是你的,任何女人都搶不走。”
咖秦姒苦笑,花媚比她有信心。
那一廂蕭朗和淩雅相攜走到台上,蘇城說了一堆客套話後,突然問蕭朗道:“蕭朗,在結婚儀式舉行之前,你有沒有話要對新娘說,或是對在場的所有來賓說些感言?”
蘇城突兀的一問,令在場所有人竊竊私語。
聆大家不明就理,蘇城這是唱的哪出?
蕭朗瞟向旁邊的淩雅,今天的她,美豔不凡。是啊,美豔,既美又豔,但沒有當年他初見她時的清純可人。
人會變,而淩雅變得很徹底。
感覺蕭朗淩厲的視線,淩雅有點緊張,手心冒汗。突然有一種感覺,不太妙,不知蕭朗會做什麼。
蕭朗微微一笑,禮貌而疏離地道:“今天新娘很漂亮,可惜這種女人穿得再光鮮亮麗,也掩蓋不了她那顆腐蝕不堪的心。”
“蕭朗,今天是重要的場合,別開玩笑了……”淩雅驚慌失措,她才碰到蕭朗的衣袖,便被他大力甩開她的手。
“確實是很重要的場合。為了跟你演完這場戲,我耐著性子跟你交涉,如果不是,我怎麼拖延時間,今天怎能拿到蕭雲天的罪證?很抱歉告訴你,在我們剛剛進入宴會廳的時候,我收到消息,安琪已經找到你藏好關於他的罪證。”看到淩雅變得慘白的臉色,蕭朗心頭湧起報複的快/感,冷笑著繼續:“也許現在警察正在拘捕蕭雲天,如果你的後台沒了,你認為你還能在西城安身立命嗎?”
“你撒謊!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把蕭雲天的罪證藏在哪裏?!”淩雅驚惶失措,不相信蕭朗能拿到蕭雲天的罪證,她更忘記現在是什麼場合。
蕭朗眸中閃過精光,掃一圈偌大的宴會場,薄唇輕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想找,一定就能找到。其實,沒有物證,人證也足以把蕭雲天逮捕歸案。我說的人證,除了燕情,現在還加多一個你。不信的話,你盡管看看現在的場合……”
淩雅果然掃向周遭,發現所有人對她和蕭朗指指點點,她的臉色青紅交錯,終於發現不妥。
蕭朗不可能找到關於她藏好的罪證,他根本就是在這種場合羞辱她,更讓她不打自招,在眾人跟前說出自己是指證蕭雲天最有利的證人。
難怪至今不見蕭雲天的蹤影,肯定是被蕭朗做了手腳。
此時宴會廳大門口有一對人衝進來,秦姒看過去,發現為首的人有些眼熟,像是見過。
那人的視線同時投向她,對她露出友好的笑容。
這個笑容,好熟悉,還是警察,她一時間有些恍惚。
警察衝向主席台,直到淩雅跟前,亮出自己的證件道:“刑事警官歐陽凱!淩小姐涉嫌與多年前的三宗命案有關聯,麻煩你跟我們去警局一趟。”
淩雅的雙腳有些發軟,歐陽凱對他的同事點頭,另兩個警察會意,押著呆怔在原地的淩雅下了主席台。
歐陽凱又對蕭朗道:“蕭先生,你是這件案子的受害者之一,需要進警局錄口供,請。”
蕭朗點頭,跟在歐陽凱身後,往宴會廳外而去。
歐陽凱又直直地走向秦姒,對她伸手:“秦小姐,還認得我嗎?”
秦姒眨著明眸,“當然認得,你是歐陽凱。”她看著他的證件,一字一頓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