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愛的是清晚,為了她,我願意做任何事。”
“母親一定不願看到我在你手中受苦,你把我放了吧,為了母親,把我放了。”秦姒笑著直視蕭雲天,看出他的猶豫,“看,我說你最愛自己,你不信。現在我給你找了很好的理由,你應該相信。”
“我一直以為,我愛清晚多過愛自己……”好半晌,蕭雲天開了口。
他怔忡地轉身,走出臥室。
那一瞬,他覺得自己老了幾十歲,步履蹣跚,舉步維艱。
待蕭雲天走遠,秦姒下了床,悄悄走到臥室門口。
她才有動作,立刻就有人來到門口,擋著她的去路,是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
無奈之下,秦姒回到臥室躺下。
不知自己會被囚禁多長時間,不知蕭朗發現她被蕭雲天綁走會有多擔心,不知默默是不是在想她。
她現在,好想他們,希望在能記住那兩父子的時候跟他們渡過不多得的美好時光。
蕭朗,在哪裏?
另一廂所有人蓄勢待發,仍在搜索蕭雲天藏匿的地方。隻可惜,過了一天,還是沒有半點消息,蕭朗沉得住氣。
若無意外,蕭雲天很快會打電話給他,說出自己的目的。
蕭雲天的本性他大致看清楚,大概是不想在監獄渡過餘生,那樣對野心勃勃的他而言是天大的酷刑。
蕭雲天想離開西城,需要一大筆錢,在其它地方改頭換麵,重新開始。
他所有的東西已經準備好,無論是現金還是轉賬,隻要蕭雲天開口,他都能在第一時間辦妥。
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要救出秦姒。就不知那個女人現在過得怎樣,有沒有受到折磨。那個女人的身體一直不太好,被蕭雲天帶走後,會不會更瘦了?
⌒
待蕭朗離開,蕭盈立刻將默默塞到花媚手中:“花媚,你幫我看好默默,我要出去買點東西。記得,要好好照看默默!”
“喂,你去哪裏,回來!”花媚拉著默默追出去,蕭盈攔了一輛計程車,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
“大叔,麻煩前往逍遙園。”蕭盈一上車,便對司機說出地址。
她有偷聽到蕭朗和蘇城的對話,知道蕭雲天就在逍遙園,當然,秦姒也在那裏。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著自己必須前往一趟。就算蕭雲天再壞,雙手沾滿了手心,他還是她的父親,伴她成長,陪她渡過童年最快樂那段時光的父親。
在蕭朗的心中,蕭雲天禽/獸不如,她卻剛好相反。畢竟她和蕭朗相處的時間,還不及她和蕭雲天相處的時間。
怕隻怕這一回,蕭朗鐵了心要取蕭雲天的性命……
蕭盈不敢靠太近,隻能遠遠地看著蕭朗在逍遙園附近親自布署。蕭盈怔忡地看著,年少時的一幕幕有如電影般在她跟前重新放映。
逍遙園,這個伴她成長的城堡,是她半世無憂的處所,那裏的人,一個是她曾經愛她寵她的哥哥,一個是縱她容她的父親,另一個,則是她極之喜愛的姐姐。
每一個都是她的摯親,他們卻反目,欲在今晚決一死戰。
這一場戰役,免不了嗎?可不可以放下以前的成見,重新來過?
他們都是她至親的人,每一個她都不希望出事。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躺在床上的秦姒翻來覆去睡不著。
很不安,那團不安的火焰越燒越旺,讓她無法安睡。
她索性坐了起來,待看到床前悄無聲息地站了一個黑影時,她蹙了蹙眉,沒有被對方嚇倒,“這麼晚了不睡在這裏做什麼?”
來人在床畔坐下,陰沉的臉沒有一點表情:“就是想來看看,看你死了沒有。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有沒有什麼遺言要交待的?如果可以,我會向蕭朗轉達。”
說到這裏,來人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在深濃的夜中,卻愈顯詭異。
“小雅,及時回頭吧,趁現在還來得及。我並不是怕死,隻是有些不甘心。你要想想,你還年輕,如果和蕭雲天同流合汙,隻會埋沒了你的青春和前程。過去的事都忘了,向前看,一定能找到屬於你的那片藍天。”秦姒苦口婆心地勸道,她才碰到淩雅的手,便被她大力甩開,一臉嫌惡的樣子。
“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我死,這樣你就能和他朝夕相處,恩恩愛愛。我今晚來,就是想跟你說一句,是我贏了,你秦姒,永遠不是我淩雅的對手!”狠聲說完,淩雅踏著沉重的腳步,出了臥室。
淩雅才離開,躲在暗處的蕭雲天又進入了秦姒的臥室。
秦姒眉頭一皺。
蕭雲天和淩雅雖然狼狽為奸,但是蕭雲天不相信淩雅,恐怕淩雅那邊的動靜,蕭雲天一直暗中監視。
如果蕭雲天達到自己的目的,會不會對淩雅下毒手?
“如果你能離開西城,請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