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秦姒伸指在雪地上寫道:“小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忘了你。
秦姒一遍一遍地寫著,仿佛這樣能表達自己的歉意。她在意淩雅因為她遭了很多罪,更在意淩雅救她而命喪黃泉。
她想,自己也許能忘了所有人,包括蕭朗,就是不該忘記淩雅……
“姒,回家了。”蕭朗上前拉起秦姒,她卻固執地蹲在原地,不願起身。
“你的身體不好,天氣這麼冷,很容易感冒。你想看她,明天可以來,後天也可以來……”蕭朗知道這個女人的固執,拿她沒一點辦法。
“蕭,蕭朗,讓我再任性一次。今天我陪她一天,明天再來陪你好嗎?小雅她寂寞了半生,沒理由走到最後,還沒人願意陪她。”秦姒抬眼,看向這個溫柔俯視她的男人,語帶乞求。
蕭朗擁緊秦姒,不忍看她眸中的悲傷。她分明離他這麼近,他卻覺得她隨時可能消失不見。
不安感像雪球越滾越大,他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從今往後,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你高興。”蕭朗鬆開懷中的女人,對她笑得溫柔而魅惑,眸光如水。
是啊,她想做什麼都由著她,這是他對她的承諾,絕不食言!
秦姒眨著明眸看著眼前的男人,笑容婉約綻放:“蕭朗,你真好。”
當時蕭朗說愛她的時候,她應該回他一句,她比他愛她,更多一分。
可她沒說,不能說,因為她說了,還是會記不住他,把他忘在心門之外。
這個男人可以讓她哭,讓她笑,是她這一生遇到的最美好的人。
“傻丫頭,現在這時候懂得灌我迷湯了?明知道我受不了你的誘-惑。”蕭朗輕拍她的頭,站在了一旁,看著雪花迷漫。
好美的一個冬季,也許淒美,隻為印證人活著有意義,為在意的人活著,更是意義不凡。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姒,等春天來了,我們一起來給小雅掃墓,我記得,她喜歡百合,那代表純潔。下次我們來的時候,就給她買百合,好不好?”暮色已黃昏,蕭朗抱著疲累之下昏昏欲睡的秦姒在懷,一步一步拾階而下。
秦姒睜開迷朦的雙眼,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男性臉龐,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迅速自她的腦海抽離。
她慌亂地眨著雙眼,看著那張臉向自己靠近。
她呆怔地看著他,好好看的一張臉,他是誰,又在對她說什麼?
“姒,你是不是困了,再睡一下,到家了,我叫你。”男人對她笑,那張笑臉,熟悉而又陌生,令她的心髒一陣緊縮。
“你,你是……”秦姒勉強提神,撫上他的臉。
很溫暖,跟她冰冷的手形成強烈的對比。
男人綻放的溫柔笑容,衝走了她的慌亂。他握著她冰冷的手,他溫柔的笑容綻放在她的瞳孔:“傻瓜,我是愛秦姒的蕭朗。你是不是想聽我說這種話,故意逗我玩?”
秦姒用力地點頭:“我知道,你是最愛秦姒的蕭朗。”
她的神情太過嚴肅,嚴肅到令蕭朗牽強的笑容有些僵硬。
“雪下大了,我們趕緊回家,你一定餓了。”蕭朗這話說得又快又急,仿佛這樣能衝散他心底的恐慌。
“嗯,回家,默默在家等我們。”秦姒偎進蕭朗的懷中,小手圈著他的腰,“蕭朗,我們在一起,你很幸福是嗎?”
那過往的不甚清晰的一切,走馬燈花一般在她眼前重放。
淩亂,而轉得飛快,甚至快到讓她抓不住她經曆那些時的感覺。
剛才那一瞬,她把蕭朗忘了,把默默忘了,同時,也把自己忘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是啊,幸福到感覺不像是真的。”蕭朗加緊了腳步,極力以自己高大的身軀為秦姒擋著前麵的風雪,雪花還是不可避免地落在她的發鬢和長睫之上。
她卻對他露出嬌憨的傻笑:“跟你在一起,我也很幸福。”
那些幸福,夾雜著痛苦一起,痛並幸福著,她沉醉其中。如果可以,她寧願這樣痛著,隻要能和蕭朗在一起。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彼此幸福,姒,你說是不是?”雪花霧花了蕭朗眼前的視線,他心不在焉地向前走,沒發現自己走過了自己的跑車。
“是啊,一輩子,”秦姒探出蕭朗的懷抱,指著那輛跑車:“蕭朗,我們的車在那裏。”
蕭朗默不作聲地抱著秦姒回到車上,用自己的大衣緊裹著秦姒纖瘦的身體,板著俊顏,一字一頓地道:“姒,你太瘦了,以後要把自己養胖,我一定要把你養得肥肥胖胖……”
蕭朗的語無倫次令秦姒失笑:“你很傻。肥肥胖胖,那是形容豬,我又不是豬。”
“做豬有什麼不好,吃喝拉撒有人管著。”蕭朗啟動了車,車速不快,在風雪中緩緩向前。
秦姒打開收音機,仔細聆聽女歌手動情演唱。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