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段(1 / 2)

丫丫的,氣死她了。

她整夜沒合眼,因為他們兩個失眠,誰知他們倒好,感情好到讓她嫉妒,居然跑到大廳做這種丟人現世的事,不要臉。

秦姒吐了吐舌頭,蕭盈看了冒黑線:“秦姒,你知道自己多老了嗎?一把年紀學人小妹妹裝可愛,你羞不羞?”

“我哪有很老,年輕得很,默默,你說是不是?”秦姒朝站在臥室門口揉著惺忪睡眼的默默道。

“媽咪說什麼都對。”默默很識趣,打著哈欠跑到秦姒跟前,往她身上躥,“媽咪,香香,抱抱,我要睡覺。”

“好咧,我的寶貝要睡覺,那我們就去睡覺。”秦姒剛想抱起默默,卻被蕭朗及時阻止。

“盈盈,你年紀不小了,現在開始你要學習怎麼做賢妻良母,默默今晚跟你睡,我和姒有很多話要說。”蕭朗對蕭盈說道,不是平時的霸道語氣,卻仍讓人不可抗拒。

蕭盈愣了愣,終是點頭。

“爹地好自私。”默默雖有怨憤,卻因為困得緊而沒有繼續爭辯。

待嘈雜人等退場,蕭朗看向懷中異常安靜的秦姒,柔聲問道:“姒,你困不困?”

秦姒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身進蕭朗溫暖的懷抱,“好困。”

“你睡吧,到了目的地我叫你。”看著秦姒毫不設防的小臉,她唇畔不可抑止的笑意,蕭朗笑容可掬。

正文 十年:緣來緣去終有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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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姒看進蕭朗溫柔的眼,在他的薄唇印下一吻,輕應一聲,便倚在倚背,闔上美眸。

她微翹的長睫有如蝶翼,遮住她美麗純真的瞳眸,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蕭朗看得專注,心跳逐漸加速,像是要跳出口腔。

不多久,她輕淺的呼吸傳進蕭朗的耳中。

他輕手輕腳地把秦姒放進後座,找了件毛毯蓋在她身上,這才啟動了轎車。

看車速平穩,不急不慢地向前行駛,蕭朗專心開車,視線不時定在後座安睡的女人臉上。

一陣寒風刮向她的臉,夾雜著雪花撲麵而來,秦姒自沉睡中驚醒。

睜眼的瞬間,她滿臉迷惑,一時竟不知自己是誰,在哪裏,她旁邊的人……

滲她的視線轉向旁邊的男人。

妖冶的一張臉,卻有冷硬的臉部線條,雙眼出乎意料的溫暖,灩瀲如水,直直地看著她,似乎這樣能將他的柔情傳遞給她。

“你……”秦姒看著這個男人,有一個名字想脫口而出,卻哽在喉間,吐不出來。

男人對她咧齒一笑,有著鄰家大男孩的爽朗。這樣的笑容,配上他的這張臉竟出乎意料地妥貼。

“姒,看到美男子傻眼了嗎?”男人揉著她的發絲,寵溺地笑看她,動作輕柔,似怕驚擾了她。

蕭朗努力笑著,甚至不敢大力呼吸。

睡一覺,她已記不起他是誰,這就是她得的病。

分明有一把刀在淩遲他的心,他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更要對她笑:“至今我還沒聽你說一句,秦姒愛蕭朗。姒,你對我說一句……”

因為他的一句話,秦姒的眼淚漱漱滑落。

他手忙腳亂地接住她不斷滑落的眼淚,將她帶在懷中:“不想說就不說,為什麼像個孩子一樣哭泣?”

因為他給了她提醒,告訴她,他是蕭朗,於是她記起了蕭朗,記起自己是秦姒,於是痛極而泣嗎?

這個女人不想忘了他,卻抵不過潛伏在她身體的那把刷子。時候一到,她的記憶便被那把刷子抹去。

包括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都被抹去……

“蕭朗,對不起。”秦姒躲在蕭朗懷中抽泣,哽聲道。

她不是故意的,可她睡一覺,還是忘了他。

“傻女人,你什麼時候對不起我了,我怎麼不知道?”蕭朗笑容依舊燦爛。如果秦姒痛苦,不如讓她完完全全把他忘了可好?

秦姒鑽出了蕭朗的懷抱,努力微笑:“蕭朗,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好好過日子,好好把默默帶大,可不可以?”

蕭朗輕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珠,作勢想了想才回道:“這可是賠本生意,要我答應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首先要給我點甜頭吃,例如……”

他話沒說完,秦姒便吻上了他的唇,黏了好一會兒退開道:“甜頭給你了,答應我!”

“你這個女人倒是很會做生意,這也算是甜頭?真不是說你,你的吻技八百年如一日,有我這個情場高手教你,為什麼你就沒學會半點我的高招?”蕭朗很不悅,瞪著秦姒微嗔地道。

“那,那再來……”秦姒掂起腳尖,吻上蕭朗薔薇色的薄唇。

以前蕭朗吻她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呢?以什麼樣的心情吻她?是不是將他全部的感情傾注在一個吻上?

秦姒閉著眼,唇瓣與他的唇瓣交貼在一起,舌/尖不知何時纏上他的,密密綿綿的一個吻,身心激蕩,比肢/體/交/纏時的感覺更動人心魄。

她聽到蕭朗的心跳“砰砰砰”的直跳,和著她自己加速的心跳頻率一起,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