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人懷疑,因為劉茫太淡定,就連說出情報的‘韓東坡’都有些懷疑劉茫是不是事先知道情況,這讓韓東坡也升起一些希翼。
一些想要挑事的家夥,在觀察了韓東坡轉喜的表情之後放棄了希望,畢竟劉茫一直以來的形象,根據流景社的老人宣傳太妖孽,幾乎先入為主的都會以為劉茫早有防備。
護河堤距離景區鎮兩公裏的路段,流景社的幫眾在核心人員的帶領下,靜靜的隱藏在蘆葦叢裏;此時幽暗的環境裏劉茫額頭微微見汗;盡管忽悠住了所有的幫眾,但劉茫知道此時他們流景社所處環境的險惡;他必須集中優勢人員,將田家的一路人馬阻擊打散在半路,才能騰出手對付另外一路。
但事實卻是阻擊公路上的田家那一隊是最佳的選擇,畢竟公路上機動性快,對方一定會提前到達景區;而河堤上由於都是土路,對方機動性慢,在公路那一隊遭到狙擊的時候,無法快速支援。
但劉茫卻不得不選擇狙擊河堤這一隊,因為公路視線好,如果雙方一接觸的話,自己一方立刻就會知道雙方力量的對比,那樣自己好不容易穩住的人心,立刻就會崩潰。
而阻擊河堤上田家的一路,劉茫知道更容易取勝,但危險卻更高,因為公路上的支援會很快就到。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那些被自己派去阻擊的人員了。
景區公路大橋,全長一千米將景區的湖麵攔腰截斷;此時在橋上二十輛破舊的鏽跡斑斑的麵包,以及三輪將整個橋麵截成兩段。
一群三十來人在馬龍、李彪、李誌的帶領下,坐在並成兩排的車上,抽著煙;馬龍想起劉茫輕聲吩咐自己的話,感覺熱血沸騰;“馬龍,流景社一戰我給你三十人,你把公路上那一隊田家人馬阻止一個小時,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事關今日一戰的成敗。”信任絕對的信任,讓馬龍知道自己的表演時刻來了,他要證明自己的重要性不比那個天天陰兜兜的韓東坡差。
我們是流景社最優秀的幫眾,很多人甚至參加過第一次對拐子的阻擊,老大讓我們留住對方一個小時,大家能不能做到?
“能?”
一聲突兀的聲音在眾人沒有開口之前響起,將眾人的視線吸引過去。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麵對眾人的目光視線變得閃躲。
“靠,小馬,你得了吧!口號你喊的倒是餉,上次都嚇拉褲子了,這次可別再嚇拉了?”一名參加過狙擊拐子的青年,開口嘲笑小馬,引起眾人的哄堂大笑。
這讓小馬臉上的臉色猶如年畫的童子一樣紅彤彤的申辯;“這次不會的,不會的?”
盡管想要開口解釋,但小馬發現自己的聲音越來越低,因為他知道沒有人會相信自己,那一次他的確是嚇尿了,雖然很多人隻比自己的情況好那麼一點點,但他們卻有資格笑話自己,因為誰讓自己最特殊呢?如果自己不是嚇得屎尿齊流,他相信剛才那個當時嚇得都站不起來的家夥絕對不敢笑話自己。
但一切都過去了,自己已經成為流景社的恥辱。他想要改變,所以他要參加這次的狙擊,但沒有人信他,馬龍甚至不要他;不過,還有一個人信他;‘老大劉茫。’小馬當時提出跟隨馬龍參加狙擊被拒絕的時候,劉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威靈頓數次失敗逃跑,但最終擊敗拿破侖,我相信你能夠戰勝自己的懦弱。”
是的,我能戰勝自己的懦弱!我不需要開口解釋,我隻需要做到,我一定能夠做到!小馬暗暗發誓;劉茫不知道因為他的寬容,讓曾經嚇得尿褲子的小馬參加阻擊,卻起到了決定性的結果。
馬龍收回鄙視的眼神,看向遠方。
此時一排亮著大燈的車,正在呼嘯而來。
“來了,準備。”馬龍輕聲開口。
所有坐在車上的青年,立刻丟掉手裏的煙頭,握緊手裏的刀。
車隊漸漸駛近,大燈照的馬龍等人幾乎有些睜不開眼,這讓馬龍破口大罵;“媽的,想晃花老子們的眼,退到後麵去!”隨著馬龍的指令所有人退到破三輪組成的路障後。
坐在車內的田震收到前方有車輛阻攔的報告之後,立刻命令;“上兩輛車加速,撞開他們!”
在田震的指示下,除了打頭兩輛車子外,其他的車子立刻在距離大橋五百米遠的位置放慢速度,然後漸漸停了下來。
開頭車的青年,在接到田震命令之後罵罵咧咧的道口;“M的,怎麼不讓路虎撞,這他M麵包有什麼衝擊力!”盡管嘴裏罵罵咧咧,但青年還是毫不猶豫的瞄準三輪結合部,腳下加大油門,同時手掌狠狠的握住方向盤。
“刺……。”
一聲尖利的車胎跑氣聲傳來,控製著高速120馬行駛的青年根本沒有反應,就發現整個身子隨著車子側翻過去。
“彭……刺刺……。”
車輛撞擊地麵依然向前滑行的聲音不斷傳來,讓車內一車的青年驚慌大罵;“M的真陰險,居然撒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