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的恨意如同實質一般,雙手捏成拳,指尖緊握的發白,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恨意平複一些。
唯惜並沒有阻止眼鏡男發泄自己的憤怒,反而是等待著眼鏡男情緒發泄好。
眼鏡男也很快就從仇恨中恢複過來,這時他的眼中沒了害怕,反而還帶著一股淡定。
“你來找我是合作?”
唯惜輕笑,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她還沒說出自己的用意,這人就猜到了。
“如果我說是呢,你會怎樣?”
眼鏡男用彎曲手指,撐了撐眼鏡框,掩去眼裏的精光。
“我想你不用我也可以報仇吧,畢竟你這種存在就已經是逆天了。”
“自然可以。”唯惜也不謙虛,“但是這樣遊戲就不好玩了。”
眼鏡男:……
“你想我做什麼?”眼睛男選擇了與唯惜合作。
“很簡單,將你所有調查出來的吳景的事情給我看看,等我通知你放出來的時候,就放出來。”
眼鏡男皺眉,很不理解。
“別問為什麼,按我說的去做。”唯惜依舊雲淡風輕,“你沒有懷疑過為何這麼多年吳景一直沒暴露?”
“還是說,他背後有更大的勢力?”
隨著唯惜的鄭重的話語,眼鏡男的心便更低沉了一分。
當唯惜說完之後直勾勾看著眼鏡男時,眼鏡男淒慘一笑。
他又何時沒有懷疑過,可是一直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能夠讓吳景安然無恙活到現在,必定不簡單。
眼鏡男突然起身,將書架上的一本相冊拿了下來。
翻來相冊,裏麵赫然是一對男女笑顏如花的照片。
女的青春活力,在微風下秀發輕輕漂浮。
男的戴著眼鏡,一臉愛意的注視著女子。
唯惜忍不住挑眉,看來這眼鏡男也是一個癡情種。
“我叫蘇威,上麵的女子是我的女朋友。”蘇威眼裏閃過懷念,“她曾是國家最有天賦的運動員,年紀輕輕就獲獎無數,受盡了關注。”
說到這裏,蘇威麵色一變,痛苦中帶著仇恨,“她也是吳景的學生,後來接受了吳景的推薦去了那所學校。”
“那所學校不僅僅是氛圍嚴肅,更是十分不歡迎優秀的學生。裏麵經常暗地裏充斥著恐嚇與威脅,她也遭遇到了這種待遇,不過她並不放棄,結果在一次比賽的時候被人下了藥。”
“她可是體操運動員啊!”蘇威聲嘶力竭,“在那種高難度的動作下,她卻在關鍵時刻全身無力,直接兩條腿螺旋性粉碎性骨折了,全身也因此遭受到了重創,送到醫院的時候就不治身亡了。”
“我一直都相信她不是會出現這種錯誤的人,便開始調查她的死亡原因。”
“後來我查出來了吳景,打算去告吳景,結果一群人闖進我家裏,將我所有的資料搶了去,接著我總是三番四次遇到危險事情,後來我搬了家,隱姓埋名這才沒了生命危險。”
蘇威整個人陷入了自責與痛恨中,目光低沉。
唯惜不著痕跡歎了一口氣。
“跟著我,我帶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