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薛管家,少爺從督軍府回來那會兒我就看他好像不對勁,我要叫醫生,他發脾氣不讓。”

幾個人都是神色焦急坐立不安,眼看著醫生從急救病房裏出來,薛管家立刻迎上去問道:“我家少爺怎麼樣了?”

醫生臉色並不好的說:“楊少爺情況並不好,急性破傷風感染的致死率是非常高的,病菌已經侵入他的神經係統,你們做好心裏準備吧。”

“醫生,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少爺,我們家少爺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他待我們下人也像親人一樣啊。”張媽聽了醫生的話即刻哭著拉著醫生的大褂不放。醫生麵露難色:“我與楊少爺的父親也算是相識,醫院也受了楊老爺不少的照顧,我們自然會盡力,楊少爺能不能轉危為安,就看他自己吉人會不會有天相。”

督軍府晚上的婚宴自然又是風光大辦,美酒華服,珍饈佳肴,談笑風生,觥籌交錯,一片升平喜悅,眾人不醉不歸。

展嘯雲站起接過趙建承倒給他的酒,他臉上已略微有些醉意,舉杯對在座的出生入死的各位隨從將領說道:“諸位,今日嘯雲大婚之日,趁此時機,對在座精兵猛將跟隨嘯雲多年征戰沙場聊表謝意,望我軍此次出戰告捷,把渭軍打得落花流水,早日實現展家軍雄霸天下的誌向。”

“好好。”在座聽完掌聲四起,隨即舉杯共飲同慶,對展帥又是一番恭賀之詞。

姚歌慧在女眷的酒桌上心不在焉,同展文婷耳語了幾句,說了些推脫的話,起身離席上了樓去。

走在二樓的廊上,姚歌慧問身後尾隨的小丫頭:“彥少一直沒有出房間嗎?”

“沒有,從晌午到現在一直沒有。”小丫頭回答。姚歌慧的心裏禁不住擔心,不知道又是什麼事情讓他心裏不痛快,今日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回來好幾個時辰也不出房間,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讓人替他操心。

輕輕的推開門,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眨了幾眼才適應了這黑暗。姚歌慧喊了句:“彥祁哥?”

沒人應她,她摸著黑開了燈。一片光亮下轉身看見展彥祁已然如上午時分般靠在沙發上巋然不動,她走過去拍拍他的肩,柔聲細語的說:“彥祁哥,你怎麼了?睡著了嗎?在這裏睡會著涼的,去床上睡吧。”展彥祁對她的話依然不聞。她也不知道他是否是睡了,走到床邊拿起一床毛毯蓋在了展彥祁的身上,他卻突然伸手將姚歌慧的手抓住皺著眉夢囈:“若瑾,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她任由他抓著她的手,心中卻是忍不住辛酸,為了他也為了自己。他還在說著胡話,濃眉緊蹙,像是做了什麼痛苦不堪的夢,她輕聲安慰:“好,我不離開你,不離開你。”他被夢中的什麼驚醒了,猛然睜開眼,刺眼的燈光照著他,他擰了擰眉頭,頭痛不已,才望見姚歌慧坐在他的身邊。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他問她。

姚歌慧回答:“快九點了。”

他猛然坐起來,轉臉問她:“父親的婚禮?”

姚歌慧微微一笑:“你還記得啊?以為你給忘記了。酒宴剛剛結束,不知道會不會鬧洞房。”

她話音未落展彥祁立即站起身,姚歌慧詫異:“怎麼了?是不是擔心你沒有出席?不要緊的,展帥已經同眾位講過你身體有恙。”她站起來將他的大衣披在他的身上,他有些不耐煩的推開,快步向外走去。

年華若瑾,佳期如夢

趙建承送著賓客漸漸散去,說笑間大家埋怨趙建承為什麼不讓鬧洞房,趙建承隻是笑說:“展帥喝醉了,新姨太又是怕生的人,還是不要鬧了,把力氣留著上戰場殺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