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有憐憫之心,我甚至對弱小的人都沒什麼憐憫慈悲心腸,隻不過因著這花是死物,毫無威脅罷了!”這確實是實話,“嘿嘿,齊大哥,你要不要猜猜凶狠的殘月教北長老,殘酷的教主一手帶大的妹妹幾歲殺人啊?如今又殺了多少人?”
“很值得炫耀嗎?”齊瀚的臉似乎又黑沉沉了。
“不是炫耀,隻是你們這些天皇貴胄不知道,有的人不殺人是活不下去的!而曆經殺戮之人難得有點良心,你們這些人就不要太過驚奇或者加以諷刺了!”
“……我也是曆經殺戮之人,沒有諷刺你的意思!”
“切,王爺也糊塗了麼?你們殺戮還有個正當的由頭,我們江湖人殺戮有時候僅僅因為一個饅頭!”殺手組織訓練殺手大同小異,不管為著什麼,都可以眼不眨的去殺,這是目的!
“你們不回京嗎?”楚琳有些奇怪,這王爺難道這麼閑了?
“回去也沒什麼事情,本王現在兵權全部上交,先休息一陣子再說。”
“齊大哥幫我找個宅子吧,一個月呢,我老是打攪你們也不太好。”
“可是有人說閑話?”齊瀚眼睛淡淡一瞟。
楚琳很不好意地低下頭,她,根本就沒有告狀的意思好不好!“不,畢竟是非親非故的,不好……”
“你安心養傷就是,既叫本王一聲‘大哥’,我自會護你,其餘人不必理會,時間長了自會消停!”
“我沒……”那個意思的哇!
“好了,扭扭捏捏的像個什麼樣子!”
楚琳愣愣地看著齊瀚,她扭扭捏捏?“好,我不扭捏就是,那麼這盆花就拜托齊大哥澆點水,好好養活吧!”哼哼,她不生氣!
拍去手上的土,楚琳溫溫婉婉地福身告辭。
“你……”
“還有事?有事就說嘛,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楚琳惋惜地搖頭!
“沒事!”齊瀚懷裏抱著杜鵑花,看她記仇的樣子也是無奈,“有些事情等阿珺跟你說了,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本少還不屑知道呢!還有,本少最近心情不好,可能間歇性的暴躁,叫不相幹的人繞道!”楚琳也沒耐性伏低做小,既然這老大不會傷害她,她自然要不客氣了!
還真是喜怒無常!齊瀚微微一歎,待那抹晚霞般的麗影消失,轉身回住處,拿茶碗仔細澆灌了擺在床頭小幾之上。
36
韓塵舞 ...
青州這任知州姓黃,楚琳對此了解一些,也僅有這些,其餘的事情與她無關,於是便自在地守著房間,打坐睡覺,好不愜意!
韓塵舞與她一個院子,她住東廂,那姑娘住西廂,作息不一樣,平日便也不常見麵,即便見麵,不過是話中帶點刺,楚琳如今住的是他們官家房子,也不與她計較,權作沒聽到,若是話實在過分,回個一兩句堵住嘴罷了。
黃知州的夫人是個五十來歲頗為富態的夫人,言語之間細心周到,倒是個極具風範的官家夫人,隻是每日裏噓寒問暖讓楚琳這個野生慣了的不怎麼適應,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承情,時間一久,便常常帶著黃夫人的一對雙胞胎孫女一塊玩耍。
兩姐妹八九歲的年紀正是閑不住的時候,不過到底是女孩家,還不至於上樹爬山掏鳥窩,隻不過是蹦蹦跳跳沒個消停。
楚琳已經記不清前世八九歲的自己怎麼過的,想來不過是上學放學看電視,絕對不會這麼活躍,這輩子的八九歲每天累死累活,恨不得一天掰成兩天過,更沒有這麼天真不知愁,打打鬧鬧的時候。所以對這日子,開始兩天還新鮮,後來便不耐煩,躲著兩姐妹。
照平日的性子,姐不愛跟你們玩,就不跟你們玩,再吵吵,一人一嘴巴,可惜現在,楚琳還真厚不了臉皮!經濟上不獨立,她思想上還真硬氣不來!
天不亮起床練幾遍劍法,太陽正好初升。
西廂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韓塵舞披著外衣跑出來,門口幾個端水拿布巾的丫鬟齊齊行禮,韓塵舞卻繃著一張臉直直走上前來。
楚琳暗歎一聲,又來了!扔下隨手折來的樹枝,撣撣衣袍,順手解下拴住袖口的絲帶,就這麼等著那位大小姐。
“林姑娘,這才是什麼時辰,你不要睡覺,我們還要,恕我們小女子沒林女俠這麼好的精力!”
楚珺等人不在之時,韓塵舞絕對沒有平時的溫婉天真,楚琳雖不知大為何這韓姑娘獨獨對她如此不滿異常,但也不怎麼擔心,畢竟不是一路人,以後或許沒有什麼交集,也不怎麼在意,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更多的是身處事外的看戲。
“是嗎?那對不住,以後在下注意就是。”
“注意?昨天你也說注意,今天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唔,昨天用劍,今天用木枝,“明日在下練拳,萬不會多有打擾!”
“喂,你板個死人臉是什麼意思?不滿嗎?”
“韓姑娘誤會,在下平日便是這副死人臉。”楚琳平平淡淡應答,難道還要她做出一副笑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