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很難受,是擔心琳兒,更是為楚夫人的愛子心切心痛。楚夫人疼女兒是京城出了名的,盡管她的女兒是個傻子,她卻拿來當命根子,也有人傳楚夫人甚至把兒子趕出去學藝,隻為照顧好女兒。
輔國公的話有點含糊,好幾處模糊不清,看著這老人哭得淒慘,皇兄想來也不好問的太仔細,隻下了聖旨,讓他們帶了聖旨去找驃騎將軍。
我說,皇兄,我也去!
皇兄卻以我還小拒絕!
我不知道怎樣才算大,我比五公主年齡大,卻還是讓五公主欺負了琳兒;我比楚尚書爵位高,卻也在他的蒙蔽下一年多沒見到琳兒;我比普通人要尊貴,卻也保不住琳兒的一世平安,這讓我有點不舒服。
我想,我是真的還小,心智不夠堅,勢力不夠大,手段不夠狠!
不管我到底下了怎樣的決心,琳兒是在那個秋天丟了,我隻在去年夏天見過一麵的琳兒,安靜的,香香的,軟軟的,聽話的,瓷娃娃一樣的琳兒。
心裏有些悵然,空空的感覺,不怎麼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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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瀚番外(二)再遇 ...
相隔十多年,我又再次見到了琳兒,隻是這個琳兒卻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但,很奇異,仍然讓我感到憐惜。
其實,我現在完全是個大人,偶爾想起以前的琳兒,不過是歎息一聲,早已沒有以前傻裏傻氣地說要娶她。可是,這次的相遇,我再次萌生了這個念頭。
琳兒早已不記得我,也不記得楚珺,甚至楚夫人也不記得,這是幸還是不幸,無從探究。在她小小腦袋裏,京城的三年時光,不過是凝聚成了一個小小的玉墜,僅有的感情,是對玉墜的執著,這意味著什麼?是不是,你也在念著以前的一切,也在尋找著丟失的過往?
我覺得之前楚相府裏的認親像是一場鬧劇,除了楚夫人是真心想要女兒,其他人怎能沒有一點算計?
楚珺說,韓塵舞與琳兒的一切都很符合,對以前的記憶沒有印象,模糊記得自己叫琳兒,口音也是京城口音,最重要的是她有玉墜!
我聽他說完很是無力,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這上麵哪一點都不能證明韓塵舞是琳兒,而且還是很可疑的人。琳兒是被拐賣,人販子怎麼可能不搜搜富家小姐的身?不說琳兒神誌有問題,就算是個正常的孩子,那麼小又懂得什麼,又怎樣去保住玉墜?那玉墜又是怎樣落入韓塵舞手裏的?最重要的一點,認人,不是要靠眼睛,而是要靠心!既然他曾經懷疑過,為何不深究下去?他是真的在找妹妹,還是隻是減輕做兄長的愧疚之感?
於是我經常想,如果琳兒是我妹妹,我必定保她……可是,每每最後,又想起之前自己的軟弱。
韓家是不是賣女求榮,京城裏知情人氏也說法不一,隻是,韓競同自此靠上了楚相爺,楚相爺是不是要利用韓競同,眾人也是一頭霧水,沒見二人有私交,也沒傳出二人在官場上的同氣連枝,隻是韓競同的官職越升越高,十年間已是尚書之位。
韓塵舞在楚家的地位很尷尬,楚夫人堅決不認她,甚至也不讓人叫她“小姐”,平日裏也隻得一個“姑娘”的稱呼,楚相爺與她若即若離,沒說要她姓楚,也沒讓她回韓家。隻有楚珺把她當妹妹看,按他的說法,就算不是親妹妹,韓塵舞如今這模樣也是他造成的,若是他不帶她回京的話,她還可以做她的小姐。
我不知道楚珺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出來的,竟然如此奇特!他就不知道,韓塵舞原本隻是被韓家買來的丫頭,因為那隻玉墜才被韓家收為小姐的嗎?他不知道,若是楚家不收留她,她隻能做回韓家丫鬟而已嗎?他對此竟然還有愧疚!
而更讓我看不過眼的是,韓塵舞有意無意地利用這種愧疚,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如在青岩城,楚珺明明已經確定林楚就是琳兒,本就要去說清楚的,她卻在這節骨眼上生了重病,抓著楚珺訴說這些年來的孤苦與心酸。楚珺本就愧於見到琳兒,如此一來,倒是半推半就照顧起別人來!
這是他們的家事,不管我有多麼不滿也不能插手,再說,我堂堂一個王爺,也不會去跟一介女子計較。隻是,被利用了的齊誨不能不教訓,以前聽他“舞兒妹妹”叫的親,原來還不擔心,現在倒是怕他傻頭傻腦地再被利用。
剛剛說到初見琳兒,唔,原諒我的囉嗦,你們應該知道,每天做個沉默寡言的冷麵王爺也很辛苦,難得有個說話的地,就有點忘形了。
初次見到琳兒是在青岩城的臨江樓裏,其實我並沒有馬上認出她來,明明是個強勢霸道的人,卻讓我覺得憐惜。
我說過,認人,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心!剛見到時,她隻留了一個側影,端坐在凳子上的側影,挺得筆直,在氣勢之上絕對沒有女子的柔弱。確實,初時我也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