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多的韓塵舞與三歲的琳兒長得不一樣,可是仍然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娘親、爹爹叫的悲傷,最重要的是她有玉墜,也與玉佩可以合起來,隻這些,他差不多就要信了,隻以為孩子小,麵貌變點也不奇怪,可是夫人隻抓住她扯下了玉墜,不認她這個所謂的女兒,後來便抓著玉墜經常嚎哭,時不時要在府裏翻找,竟然比以前病重的更厲害!
此次楚珺回來,說是找到了真的妹妹,仔細詢問,確定無疑,隻是他還沒來得及相告。後來政王爺又帶來消息,說那姑娘半年內必會來京,隻不過近幾個月有急事。
政王爺雖與楚珺同歲,但辦事比楚珺沉穩周到的多,他既然這麼說,那麼,那姑娘就真的是琳兒。
上個月,他找到當時的韓知州現在的工部尚書詢問一番,那韓競同也不否認,隻說義女韓塵舞一切相符,實在是想為相爺分憂才會如此做。而後他問舞兒,竟然還是一口咬定她就是琳兒,那玉墜是常年所配之物。
到此,他便知道,韓塵舞隻不過是韓競同的一枚棋子,現在是棄子,那韓競同如今順利上位,與丞相府交好十年,根基已穩,再也不需要她了。韓競同是個人物,他也就此揭過,朝堂之上不與人結仇,不與人結黨,這是他的為官之道。
這所有的一切,可是說夫人是最通透、最清楚之人,從一開始便不認,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感覺出不是自己的骨肉。
“阿貴,你說說那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回老爺,跟少爺長得有些像,一身男裝,動作之間瀟灑無扭捏,氣度溫潤高雅,隻是麵容消瘦,似有風塵,奴才當時也有所懷疑,那姑娘的眼睛與夫人的很像,問了姓氏卻不肯說,形色也有焦急之感,說有急事,隻告知投宿於臨江樓。”
“夫人,這個也是琳兒?”楚相爺指著那帕子。
“是,你不要搶走!”楚夫人扯著楚相爺的衣服,很是不安地祈求。
楚相爺眼睛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他的妻,已經二十年沒有做這麼親切的動作了。
“好,我不搶,你收好。”自從陳姨娘進府,她就開始疏遠他,這麼些年後悔過,卻也不能彌補,“阿貴,去臨江樓把小姐請來!”
“是!”楚貴肅然一應,請的是“小姐”,不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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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王爺 ...
楚琳直接去了信王府上,沒準備拜帖之類的,守門的人也不讓進,楚琳使了銀子讓他去通傳一聲,回說又是不在!
楚琳不知道心裏什麼滋味,長這麼大沒求過人,隻今天便厚著臉皮求見兩次,還都沒見著!有些心酸,卻沒時間去悲傷,更沒有地方可以讓他發脾氣!留了話,也不知道那小廝幫不幫忙遞過去,楚琳歎口氣,轉身要走,身後卻傳來驚呼。
“琳兒,琳兒!真的是你啊!你來找我嗎?太好了,啊,你怎麼來京城了?”齊誨大叫著手足無措地搓著手。
楚琳眼圈差點紅了,“我……”
“怎麼回事?先進府!”齊瀚一皺眉,才幾個月沒見,便瘦成了這個樣子?竟然還要哭?受傷的時候都沒見過!
“政王爺,在下有事相求,您可方便?”楚琳客客氣氣地行個大禮。
齊瀚眼睛不經意一眯,還真是客氣有禮!
“琳兒,你不是來找我的嗎?”齊誨不怎麼高興了。
“事情辦完了,我再來找你,我……我在成王府等了兩個時辰!”
“喂,齊瀚,你看人家公子都快哭了,你怎麼還不說話?”齊瀚旁邊的姑娘不滿大叫。
楚琳這才注意還有一個大活人,是個很漂亮活潑的姑娘,手裏抱了一堆東西,再看齊誨手裏也提著兩個包裹,原來是去逛街了。
“跟我回府!”齊瀚沒有要作介紹的樣子,直接招呼楚琳,扭頭便要走。
“哎,本公主,咳,郡主也要去你府裏!”那姑娘一把揪住齊瀚的衣服。
“玉真郡主請自重!”齊瀚一甩胳膊,玉真郡主頓時被震得倒退。
“還不過來!”
“那個,齊誨,我先走了,有空再找你!”楚琳歉意一笑,對這玉真郡主一拱手。
“哎,琳兒……”
“走了!齊誨招待好郡主!”
“政王爺,我想……”楚琳與齊瀚並肩而走,迫不及待地就想說清楚。
“幾月沒見你倒是有禮數了!”做一個王爺,有一個王爺,連“您”這個字都冒出來了。
“齊……齊大哥,能不能……”
“你還沒吃飯?”在王府等兩個時辰,差不多就是這個點了。
“沒有,我不餓,是不是……”
“吃了飯再說!”難怪瘦了一圈!
“哦!”楚琳怏怏,果然求人難,這是變相推脫嗎?連話都不讓她說完。
“駕,駕,前麵人讓開!”對麵馬車狂奔。
“你又想什麼呢?”齊瀚一把揪過楚琳,沒見前麵有馬車嗎?
“啊,沒什麼,剛剛謝謝,哎,那馬車還真眼熟。”說著掙脫胳膊上的手,這人手勁真大,也不怕把人胳膊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