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心情同吳雪說這些,硬是將她推了出去。
“你們都不要問我,也不要管我,既然你們都向著那個野種,就不要顧及我的死活。”
門板“砰”一聲在麵前關死了,裏麵同時爆發出巨大的哭聲。在吳雪聽來,儼然是往她的心口上紮刀子。
可是夏符東那邊一氣之下已經找人商訂韓霽風和夏明月訂婚的時間了,連同結婚的日子都一並看了。並親自給宋曉雪打電話,說商量兩個孩子的事。宋曉雪打心底裏抵觸整件事,可是,既然是夏符東親自打電話來說了,反對的話到了舌尖還是反卷吞咽下去。現在的夏家肯跟韓家結親,她深知其中有多少抬舉,所以哪裏敢拂夏符東的意。
含糊的應承著:“霽風現在也長大了,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見。這種事情同我商量也沒用,不如就直接跟他說吧。”
許多事情也是眼不見為淨,韓霽風現在已經是走火入魔了,為了一個狐媚子入贅夏家的事都說得出,宋曉雪還有什麼好說的。
夏符東就說:“弟妹既然這樣說,那我就直接跟霽風溝通了。隻是弟妹放心,日後我自會把霽風當親兒子一樣待,就衝著夏韓兩家的交情,也絕不會虧待他。”
宋曉雪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層,再怎麼不願,還是忍氣沒有說出來。
好歹是夏家這棵大樹,她亦希望韓家孤兒寡母有枝可依。
☆、(054)正當防衛
中午的時候夏明月覺得頭昏腦漲,但肯定不是夏明星打那一下子的緣故。其實那杯子飛過來的時候她是可以閃躲的,想了想還是受了。所以並非突然猛烈,也沒有打到要害上。隻是這兩天思考的事情太多了,幾乎整晚睡不好覺。倦意是有後勁的,一下子湧上來的時候往往令人難以招架。
一上午的時間就感覺頭疼,整個人無精打采的,中午飯也沒有下去吃。
張潔進來尋問狀況之後唉聲歎氣的走出去,吃飯的時候碰到同事,不由問起上午的事,張潔沒有看到現場,不好說什麼。可是對於夏明星素來的目中無人,橫衝直撞,她的心裏頗為不滿。就說:“俱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反正我進去的時候我們夏總的文件都濕得一塌糊塗,額頭上紅腫了一塊。到了現在中午飯都沒吃,隻說要一個人靜一靜,我覺得她肯定是心情不好。”
這更增加了事件本身的悲**彩。
自古寄人籬下哪是那樣容易的事,就算夏明星不說,旁人也會猜夏明月是要處處看人的臉色過活。現在經當事人自己說出來了,簡直百口莫辯。
張潔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多說。
但又忍不住念了一句:“論能力,二小姐跟我們夏總哪裏能比。”
大家默默的點頭,這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才說夏明月不容易。如果不是工作出色,可能真被夏家掃地出門了。這樣一想,她往時的淩厲刻薄倒都有了說法,反倒不那麼可恨了。
私人領地,夏明月脫了鞋子躺到沙發上休息。
門板被叩響,隻以為是張潔,她這個隨意的樣子做為她的秘書早已見慣,見怪不怪了。眼皮沒有抬一下,直接喚進。
聽到腳步聲,低聲說:“不用勸我,我還不想吃東西。”
聲音自她的頭頂迸發出:“你就有本事隨時將自己搞得傷痕累累,是想讓誰心疼呢?”
那手已經撫上她的額頭,將垂下的發絲拔開打量傷口。
夏明月驟然睜開眼睛,一張清峻得不可思議的臉顏落入眼眶,眼光靜寂,深邃如海,當然是韓霽風。
“你怎麼上來了?”
“你的秘書不在,我偷偷上來的。”他說話漫條斯理,又堂而皇之。坐到沙發上,將她的頭直接扳到自己的大腿上,以一個舒服的姿態任由她枕著。而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猶如迷迭的香,不深不淺,味道永遠恰到好處。問她:“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