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不用你動,在下願意代勞。”

夏明月一張臉由驚轉喜,笑著說:“無微不至的韓先生。”

韓霽風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你以為呢,內衣也是我給你洗的……”見她後知後覺,略微紅了臉。他鉤起嘴角,飄飄說:“如你所想,衣服也是我幫你換的,好人做到底,下麵也幫你擦拭過了。”

夏明月吸了口氣,就要罵他“流氓。”

就是這個容顏俊朗的流氓,以魅惑眾生的碰性嗓音道:“這樣的恩情,夏小姐是不是該以身相報?”

夏明月環著他的脖子,湊近一分,曖昧道:“韓先生是想今晚連本帶利的收回來麼?”

韓霽風邪氣說:“欲血奮戰不是我的嗜好。”

夏明月徹底咬牙切齒:“韓霽風,你無恥。”

卻見他開懷的笑起來,清峻的眉與目都不甚清析。

從沒有一個夜晚像現在這樣漫長過。

室內開著燈,付謠躺在床上看天花板,頭頂一盞水晶吊燈,散著五顏六色的光。盯得時間久了,頭昏目眩。她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涼被裏。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緩慢,她的腦子沒有停下過,卻又不知自己到底想了什麼,亂轟轟的,一團糟。

早上天一亮就起來了,收拾東西準備退房離開。

段楚生和素素的東西還在,行李箱放在一邊,日常用品放得到處都是。被付謠一件一件的裝到箱子裏,檢查沒有遺漏之後,拖著出來。

D城的空氣一如既往的潮濕炙熱,稍動一動,襯衣就被汗水打濕了。

付謠開著車回辦事處。

同事幾天沒有見到她了,見人回來就問:“付姐,楚生哥和孩子呢?沒跟你一起?”

付謠疲倦得睜不開眼。草草應了聲:“他們提前回去了。”接著回房間睡覺。

須臾,房門被敲響。

小王進來問她:“付姐,我們要訂六號上午的飛機,你的要一起訂嗎?”

付謠腦袋嗡嗡的響著,再沒兩日就要回家了的。以往這個時候心中總感覺雀躍歡喜,一想到就要見到孩子和老公了,日子驟然變得有盼頭起來。

默了一會兒,才說:“幫我一起訂上吧。”

重新倒回床上去。

再不想管今天的安排是什麼了,她隻想放空腦子,好好的靜一靜。

半晌午的時候小王又來敲門。

“付姐,樓下有人找你。”

他說得神秘兮兮的,問他是誰,隻說不知道。

付謠有許多客戶是王生不認得的,馬上換好衣服下樓。

這個時候樓下沒有什麼人,蔥蔥鬱鬱的南方植株映入眼簾,綠得仿能滴下油來。而段楚生就立在那棵濃鬱的樹木前。

笑著喚了聲:“老婆。”

付謠半晌沒能反應。

腦子裏來來回回的想,不可能。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又怎麼可能還在這裏?

昨晚她發去短信,他也沒有回。她便在心裏想著,段楚生這一回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下一刻段楚生已經過來抱住她。

聲音近在耳畔:“老婆,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這是此生段楚生給付謠最大的驚喜,當晚就買了機票返回來。以至於再出現付謠麵前的時候,瞬間融化冰雪,再多的憤慨都可不計前嫌。就連影響業績的大客戶也變得不再重要。付謠被段楚生擁在懷裏,一顆心終於變得圓滿,不再那樣空空蕩蕩。

再抑製不住那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淌。

付謠吸緊鼻子說:“段楚生,你混蛋麼?”說好了陪她一起回去,結果卻帶著孩子率先不聲不響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