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人怎麼這樣頑冥不靈,不認罪對你沒什麼好處,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很多指控你的證據。”
夏明月驟然驚醒過來,睡夢中的青草香散去,有的隻是陳腐的汗味和煙草味。
她覺得自己就要發黴了。
由其一顆發漲的腦袋,恍惚的厲害,越來越難保持清醒。
除了視頻,還有醫生的證明。公方已經去醫院尋問過宋曉雪的主治醫生,對於她的死因,醫生給出了相應的說明。
當時程如意證明說:“宋曉雪的確是因為心髒病發作才去世的。”
“那心髒病發的原因是什麼?是否跟她受到的刺激有關?”
程如意瞄了手機一眼,有些心不在焉,想到以前學到的病理知識,就說:“心髒病人受到刺激,的確會引發不適,甚至危及生命。”
“那宋曉雪的死和夏明月對她的刺激有關係了?”
程如意說:“受到刺激跟宋曉雪的死有一定關係。”
警方錄過口供就離開了。
程如意立刻拿起手機。她沒想到張潔會主動給她發信息,約她晚上見麵。
看時間馬上就要下班了,程如意換好衣服就出來了。
兩人約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裏。
程如意到的時候,張潔已經等在那裏。
她問:“想喝點兒什麼?”
程如意是急性子,直接說:“我不是來這裏喝東西的,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張潔點點頭,她的確有話要說,而且早就想說了。先前是怕弄巧成拙,現在卻是非說不可了。
“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我和梁義之有什麼,我想告訴你,你誤會我們兩個了。我們隻是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梁義之他對你一心一意,你不該懷疑他。”
程如意像看笑話一樣的看著她。
“張潔,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麼?什麼都看不出?”
張潔桌子下的手指緊緊交握,抬眸看了她一眼:“是,我承認我喜歡梁義之,從學生時代就喜歡。但即便是這樣,我們之間也什麼都沒有。梁義之他並不喜歡我,隻是把我當好哥們兒,他甚至不知道我喜歡他。如果你不放心,我和他以後就不再聯係了。我已經和他說過了。”
程如意審視性的看著她。張潔喜歡梁義之,她是老早就看出來的,否則也不會對兩個人的相處心生忌憚。
“你真的不再聯係他了?”
張潔說:“真的,從明天開始我會更換手機號碼,我也不會再給他打電話了,你放心好了。”
從咖啡廳裏出來,張潔的整顆心都冷了。街上車流滾滾,而她卻落寞異常。
和梁義之七年的革命友情,到了今天終於走到盡頭了。
學生時代的所有浮光掠影一一滑過腦海,他們在新生入學的那一天碰的麵。
大太陽底下她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因為沒有家人陪同,一切都顯得束手無策。
而梁義之是本校教授家的孩子,考到這所學校之前,閑暇的時候就跑來這裏打籃球。和許多學長學姐都認得,新生入學的時候跟他們混在一起接新生。
苦難的張潔剛好被無事可做的梁義之碰上,就主動幫她拿行李。
開始張潔還以為他是迎新生的學生,千恩萬謝之後跟著梁義之去交學費,領宿舍的床號和鑰匙……一道辦下來省去不少麻煩。
分開時張潔隻差傻傻的深鞠躬,說:“學長,謝謝你。”
梁義之笑得跟隻狐狸似的。
再後來就是軍訓,學生時代的張潔體質特別差,酷熱之下不堪重負暈倒了。是後麵的男生背著她去的校醫室。
她醒來之後才發現是梁義之。當即不可思議:“原來你跟我是一個班的啊。”想過來,又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當時叫你學長,你怎麼不說你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