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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去攔她,卻被同伴扯了一下,沒能順利起身,隻眼睜睜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

“別去找她了,她現在可得意著呢。”起先嗆聲的那女子忍不住話中酸意,“她父親給她找了門親事,是陳郡謝家的公子,她有了謝家當靠山,自然是不會同我們一起擔憂了。”

她說的時候隻顧著酸去了,卻沒發現同伴裏另外兩個女孩子眼睛一亮,而後就低下頭,掩藏起眸中喜色。

那女子能找世家公子聯姻,她們樣貌學識家世也不差,自然也可以找個世家公子做夫婿。雖然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回去家鄉了,但見識過了大宴的繁華後,家鄉其實對她們的吸引力已經不剩多少。橫豎回去也是出嫁,還說不得會被聯姻到什麼地方去。既然左右都是要嫁人,嫁到大宴朝來不是更好?

除了女孩子們升起心思,有幾個生性低調沒有摻和這些事情的男學生也打起了算盤。他們不能入贅,卻可以娶親,以外婿的身份請求留在大宴朝為官或是做生意,這也是一條極好的出路。沒必要跟著這幾個作死的在一根繩子上吊死,他們隻要老老實實的聽話做事,聖人也不會降尊紆貴的來對付他們吧?

接下去的幾天內,世家貴族們發現自家的姑娘小子好像多了些追求者,而且還是屬國來京裏上學的。

不說世家的人個個都是人精,但至少該有的敏銳度還是有的,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這些家夥在打什麼主意了。

有人順水推舟就有人拍案怒斥,總之因為滄瀾國而起的風波短時間看來是消停不下去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帶著龐大的使團隊伍到達了大宴的國都。

使團抵達國都京城之後便沒傅子寒什麼事了。接待有專人,連陪玩陪吃的也有專人負責。傅子寒吃了肉,總得讓其他人喝點湯,再說他現在沒有官職在身,私下接待還好,上升到一定層麵之後就顯得弱勢了些。

在回京之後的第五天,傅子寒聚了個宴,邀請的是親密好友和有利益往來的合作夥伴,這其中當然也包含了遠道而來的客人中的某幾位。

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宴到中途來了位大人物,嚇得在場的人筷子都差點捏不穩了。

“聖人怎的突然來了?”看到傅子寒也有些驚異的將聖人和渝夫人迎至主位,下麵行禮的人中有人心思就活絡了起來,“不是說傅先生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受寵了嗎?這回京半月連個官職都沒有。”

“你知道些什麼。”有跟傅子寒關係更為親近些的客人嗤笑了一聲,“聖人不予官職是因為先生不要,也是擔心自己位高權重可家裏沒有深厚根基容易成為靶子。說沒有聖寵,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沒聖寵,傅大小姐能被皇後娘娘收為義女以郡主身份出嫁?沒聖寵,能賜婚立文公子?你長點腦袋吧!” 其實受寵不受寵的,對傅家來說並沒有外人想的那麼重要,特別是傅子寒,在外麵走過一遭之後眼界心胸都放開了,看到的也不是眼前這一畝三分地,他想著自己雖然能力有限,不能助聖人開疆辟土征戰天下,但是能為大宴去探尋一下外麵的世界,去觀察這個時空裏其他國家的發展進度,這樣也是他為國效力對吧?

再有,接下來的幾年裏怕是朝廷會風雲再起,他宮鬥政鬥的智商都不夠,還是別輕易摻和進去的好。但是在走之前,他還是想要盡力幫兒子一把,將目前最大的障礙給掃除掉。

讓傅子寒鬆了口氣的是,聖人此番突然到來也是為了此事,甚至他的想法和做法比傅子寒來得更直接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