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寬度剛好適合一個活潑的孩子穿過,仿佛一扇敞開的門正要迎接上門的客人。
但是,這扇門自始至終沒有開啟過,而長相討喜的小女生卻筆直而入,衝向背影纖美的女子。
“不。”
背上多了一對純白羽毛翅膀的小女孩尚未開口,一道拒人於外的柔潤嗓音先一步揚起。
不過,刻意的冷漠似乎澆不熄天使的熱情,小女孩隻是微微怔愕了一下,隨即又像個不解世事的孩子,笑容甜美地開口。
“雪曼姊姊,我想……”
“你喊我姊姊?”安雪曼皮笑肉不笑地轉過頭。“你忘了今年貴庚嗎?”
一百零七歲的“老女人”,好意思厚著臉皮裝小,擺出一張天真無邪的可愛笑臉,以為每個人都會傻傻上當,任其有目的的利用。
“不要這樣嘛!雪曼姊姊,你一定要幫幫我,我這次真的闖大禍了,你不幫我我準死定,你不能見死不救啦!”大而純真的雙瞳閃著明燦希望,宛如天際星辰。
安雪曼仍是一副“你誰呀?我們不是很熟”的神情,視若無睹。
“雪曼姊姊,你和死神希斯.裏約先生交情不錯,可不可以拜托他少收一個魂……”
“安朵拉,你連死神也招惹上了”漾著訝色的美眸驀地睜大,瞠視不知惹過幾百次禍事的菜鳥天使。
“我……嗬……不小心……那個……呃、意外啦!我發誓絕不是故意……”安朵拉心虛的幹笑,不及巴掌大的小臉滿是怯色。
幾次不是故意,聽得她耳朵都長繭了。“要我幫忙並不難,不過凡事總要付出代價。”
“代價?”她眨動大眼,好像聽不懂話中之意。
“很簡單,我要兩根大天使拉斐爾背上的金色羽毛。”她的笑,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邪惡。
“什……什麼,大天使的羽毛”
身子微顫的安朵拉抖動無力雙翅,驚恐萬分地倒貼於牆。
那是一間單一色調的屋子,淡淡乳輕抹四方牆壁,地毯是秋天的顏色,像餘暉西落的殘陽斜向窗邊。
一隻魚缸放在窗戶旁,高三尺,寬六尺,小小的魚兒五彩鮮豔地優遊水草之間,幾隻蝸牛沿著碎石覓食。
很亮,很燦爛的色彩,一如嬌美女子臉上的彩妝,輕輕幾筆,便能描繪出誘人的美麗,引人入勝地沉醉其中,難以不受迷惑。
窗明幾淨,書櫃上的各類書籍依編碼及大小整齊劃一的排列,一塵不染的桌麵上看不到一小片紙屑,每件家具皆光可鑒人,幹淨得仿佛剛上過一層亮漆。
居住其中,的確是會讓人心曠神怡,煩囂盡消,幾盆好養的觀葉植物靜靜躺在花盆中,七十二吋大螢幕液晶電視一塵不染地掛在牆上,偶爾窗口上還會停下幾隻理毛的麻雀,愜意得宛如神仙,少有煩憂。
隻是,未免太幹淨了,跟樣品屋沒兩樣,缺少人氣和……一絲髒亂。
此時,一道修長身影走過晚霞滿天的窗前,遮住夜幕來臨時最後的光輝,曳長的陰影因此形字型,倒映在橘地毯上。
“我說過幾回了,以後晚宴型的宴會不要再自做主張替我接,你是聽不懂我的話,還是故意想測試我容忍的底線,看我是不是會開除你”
這個天兵助理已經不隻一次出狀況了,要不是看在他配合度高,勤奮肯學,他早一腳踢開他,哪能由著他一再犯錯!
對自己要求甚高的金希日,相對地也對別人嚴厲,態度嚴謹的他向來不允許馬虎敷衍,每日必定一板一眼地按照安排好的時程,過著規律且自我約束的嚴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