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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陳,你是我用過最久的助理。”也最有耐性。

聞言,李子俊立即垮下一張臉,很用力的自我介紹。

“……老板,我不叫小陳,我姓李,李子俊。”

金希日點頭。“好吧,小陳,若公司能撐過這場風波,我就升你當正式彩妝師。”不再是苦哈哈,看他臉色的小助理。

“老板……”他根本沒聽進他說了什麼,他不是小陳,不是小陳!誰聽見他的話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了子俊雙肩一垂,臉部表情像苦瓜,他很感謝老板的厚愛,卻也自憐自己的渺小,毫無存在感。

突地,一片愁雲慘霧中傳來一聲極不搭調的輕快女聲。

“好暗啊!我一路走進來,大家的臉上都黑得不見一絲光彩,你們不會被陣惡意中傷給擊垮了吧?”那真是太不濟事了。

“老板娘……”看到他,自動改口的李女俊忽想想哭。

“雪曼,你怎麼來了?”金希日頓然一愕,驚覺已多日未想起仍在家中等待的情人。

美麗依舊,長以輕綰在髻的安雪曼笑得有些假,將他僵硬的粗掌放在手心揉搓。“我再不來看看你,等下一次再見麵,我怕自己會看到一具幹屍。”

“沒那麼誇張,我隻是忙了一點……”噢!痛,她想他的虎口扳裂嗎?

他苦笑。

“再忙也要給自己時間休息,就算你是鐵打的,也要上上油吧?你們是人類喔,總是愛自找苦吃。”一生雖不長久,也不用急於一時燃燒殆盡,沒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女巫的心腸都是惡毒的,她非常不溫柔地揉按他發硬的肌肉,甚至刻意加重力道,藉此讓他知道她心中有多麼怨惹他的冷落。

當然,為了顧全大男人的顏麵,明明痛得眉頭皺起好幾道山峰,金希日也不敢大聲呼痛,隻能由著她用力搓圓捏扁,隻盼能稍減她的怨氣。

“忙過這幾天就不忙了,你不要擔心。”

“因為倒閉了。”

她的直言令人重重一痛,卻也點出公司目前陷入的困境。“或許吧……”

無力的癱進座椅裏,麵對無法突破的窘況,他已經無力再說什麼,清者自清是他唯一能說的,隻是很對不起和他一同打拚多年的部屬,他們因他遭受無妄之災,平白添了汙名。→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此時的金希日心情極其低落,但仍強打起精神,強顏歡笑,不希望影響春它人的士氣,有什麼不如意的事由他一肩擔起即可。他是公司的負責人,也是彩妝產品的調製者,理應負起所有的責任,責無旁貸。

“喪氣什麼,你忘了還有我嗎?”看他一臉灰心,委靡不振,安雪曼的心口也像被食屍獸咬了一口,不舒服得緊。

“你?”他訝然。

“怎麼,看不起我嗎?”那是什麼眼劉,仿佛她隻會壞事。

他趕緊搖頭。“你從不用化妝品,保養品更是少見,你的心意我曉得,但不必勉強。”

他自個的女人有什麼壞習性,問他最清楚,好心通常建立在娛樂上,助人之心無,害人之意多到泛濫,不足以信任。

“親愛的,你這麼說太令我傷心了。”安雪曼假意撫上他的臉,帶點挑逗意味的坐上他的腿,“你信不過我的能力。”

“信。”他答得篤定,毫無遲疑。

就是相信才更要小心,她陰睛不定的脾氣比天氣還難預測,誰知道她會惹出多大風波。“那就把一切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得漂漂亮亮。”誰丟的鉺,她就讓那人自個咬下。“小陳,出去!”

小陳是誰?

東張西望的李子俊還在想,驀地四道冷冷一射,他頓時背一凜,想起自己就是小陳,幹笑地抹鼻,認份下次出去,順手再把門一關。

“你知道是誰故意扯你後腿,讓你重傷流血嗎?”有仇不報,非人也。

頓了下,金希日滿布血絲的黑眸中滿是了然,“我不希望是她。”

從前他或許不會明白為愛可以做到什麼樣的地步,但現在因為懂得愛了,所以他可以理解那女人激進的手段,隻是她得不到便毀掉的作法,讓他著實無法苟同。

“希望不代表會實現,你們人類就是奢望太多,才一直停滯不前,學學我們先做了再說,不計較後果。”大不了命一條,沒什麼好遺憾。

“所以世人才對你人胡作非為行徑留下不好的印象。”

美眸一掀,安雪曼糾眉輕瞪。“反正我們是壞女人代表,那就壞到底,人愛掀我一塊肉,我就要連皮帶骨地啃得對方一絲不剩!”手心一翻,赫然出現流動著淺紫乍黃液體的瓶子,小小的氣泡不斷由底部往上竄升,淡淡的熒光紅在瓶口處燃燒,形成詭魅而邪肆的色彩,迷惑人的雙目。

“毒嗎?”金希日皺眉,完全無法苟同。

豈料她卻搖頭,笑得自信。

“不,是魔藥,讓女人變得更美麗,隻要摻在彩妝用品之中……”

第九章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