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個時間去看看醫生吧。”
第一次聽見她主動提及死去的姐姐,卻沒料到她對她姐姐是抱持著這種敵對的心理,金希日很訝異,也覺得很悲哀。
“醫生……不!我沒病!沒有!沒有……”岑妘玉瘋狂的搖起頭,耳邊響起的,卻是某任男友因她的偏執離去時丟下的話。
“你真的不去看醫生嗎?!”安雪曼看出她的不對勁,也不想再與她計較,瞪了男友一眼後,才說:“走吧,回家我一定會好好訓練你的身手!”
讓魔魔追著他跑半小時好了,他一定不曉得魔魔也會噴火。
金希日點點頭,再看岑妘玉一眼,才轉頭牽過女友的手。
眼角餘光瞥見兩人的親密姿態,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久,最後合而為一,腦中強烈的躁動讓岑妘玉無法克製地拿出一瓶透明液體,狠狠地朝安雪曼擲了出去!
“去死吧,該死的女巫!”
她明白了!隻要再除去這個女人,金希日就會願意看她,就算他又愛上別人,她也隻要如法炮製,直至他隻看著她為止就可以,對!這是最好最快的方法,就像讓姐姐消失一樣簡單!
對“女巫”兩字非常敏[gǎn]的金希日驚覺不對,猛然回頭,直覺抱住身邊女人,但卻晚了一步,大片液體飛濺上安雪曼的身軀,隻聽她一聲慘叫,便癱軟在他懷中。
“你度她做了什麼?!”他目訾欲裂地大聲質問,心中慌亂不已。岑妘玉倏地大笑起來,瘋狂的模樣相當恐怖。“哈哈哈哈!沒想到她真的是女巫,這真是太好了,聖水的滋味不錯吧?算是你上回燒斕我手的回禮!”
她拉起袖子,解開繃帶,觸目驚心的疤痕滿布在她原本白皙的手臂上,燒焦的痕跡沒有絲毫愈合的模樣,仍是醜陋的滴著血水。
金希日沒空理她,急著將心上人報到一旁的長椅上,撒開她被聖水沾染的衣物,赫然發現她的皮膚也像被燙傷一樣,冒出好幾個血泡。
“你這個瘋女人!快滾,否則我殺了你!”他氣急敗壞的大吼,心疼之色全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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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痛昏的安雪曼這時幽幽醒來,一醒便是鋪天蓋地的疼痛,差點又暈了過去,勉強忍過一波痛感,她才蹙眉睜眼。
“希日。”
聞聲,金希日馬上低頭查看她的情況,手足無措的低聲問:“你沒事吧?不準你有事,聽見咩?若你有事,我馬上把魔魔抓來替你進補!”話到最後,已是語無倫次的哽聲威脅,見他著實被嚇到,安雪曼強忍著痛安慰。“我……不要緊。”
一般來說女巫被聖水潑到的不會有致命危險性,頂多造成行道不便,速度變慢,反應遲緩,身體遭到潑濺的部位會出現滾水燙過的痕跡,傷口不易愈合而已。
隻是先前為了調配加在化妝品裏的魔藥,她已經連著兩、三天沒好好休息,再加上用了自己的血施以咒語,體力上的負荷已超過極限,所以這一潑,才讓她元氣大傷。
岑妘玉見機不可失,正想再偷偷靠近,打算給情敵致命一擊,驀地,一輛蛇形的車子急竄而來,大力撞上她,當場斃命。
金希日因為這驟然巨響而抬頭,在乍見死狀淒慘的前女友後,也嚇傻了好幾秒,才回神掏出電話,趕緊報警。
隻是電話還沒接通,眼前倏地一暗,他奇怪的抬頭,就見一閃著詭異冷光的巨大鐮刀朝他迎麵落下……
“住手!”
出聲的不是安雪曼,而是從天而降的金翼男子。
他足不點地的在半空中射出一道白光,打偏那打的駭人的鐮刀刀鋒,接著手一指,身邊一道人形煙霧便倏地飛進倒臥血泊的岑妘玉體內。
“拉斐爾,你在做什麼?!亡靈是冥府子民,豈可由得你私下轉送!”死神希斯不悅地暫時打住收金希日魂的行動,冷眼望向來人。
“這個魂魄已在天界淨化七年,不受冥府管轄。”拉斐爾正色回答,金色的翅膀徐緩煽拍著,在眾人四周畫出結界。
“就算這樣,借屍還魂也不見容愈天冥二界。”若是冥王發現,他可會吃不完兜著走到 。
“這個你別擔心,我主已經跟冥王打過招呼,他老人家答應不會追究此事。”
希斯布滿的皺眉,最後勉強點頭。“好,我知道了,但收了這男人的魂可是我和你家小白癡的約定,你不能在插手。”
“這正是我來的第二個目的。”
拉斐爾落地,站在目瞪口呆的金希日麵前,一臉歉然的伸出聲手,就見他手中站著一隻比鑰匙大不了多少的天使,那模樣,分明是安多拉。
“很抱歉,金希日先生,這一切都是場誤會,全是安多拉又搞錯了,才害得你最近飽受死神威脅。”
聽見這話,本來就眯著眼睛瞪拉斐爾的安雪曼不顧受傷的身軀,硬是坐起身,奇跡敗壞的質問:“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