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頭,他單手抱著麻衣,另一隻手則是有些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人已經找到了,一直在一旁圍觀的赤司征臣便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人沒事找到了,那大家也就可以放心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還是下去吧。”

綱吉等人同意地點頭,宗像還有些抱歉地對赤司說:“真是抱歉,赤司君,剛剛令尊似乎要宣布什麼事,卻被我們打斷了。”

赤司淡淡地說:“沒關係,找人比較重要,如果令嬡真的在這裏出事了,那才嚴重。”他才剛剛談妥和雲雀的風紀財團的合作事宜,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麻衣出了事,那雲雀會毫不猶豫地直接撕毀協議。但是今晚的事發生的有些奇怪,他心裏現在充滿了疑惑。

赤司說完之後,大家也就不在二樓久留了。藍波抱著麻衣走在綱吉後麵,黃瀨還在一盤興致勃勃地逗著她玩。

安琪見狀,有些氣憤地跺了跺腳,咬牙從嘴裏低聲擠出一句:“可惡——不過就是個實驗體——”她眼神怨懟,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跟了上去。

一直低眉垂眸站在一旁的望月眼裏閃過一絲深意。果然是實驗品嗎?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向米歐菲奧雷家那個白毛致敬呢。她抬起頭,對著正要路過她身邊的庫洛姆使了個眼色:剛剛那個小婊砸,弄死!

庫洛姆微微地點了點頭,同時語氣欣慰地對一旁的十束說:“麻衣醬沒事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多多良——”

望月掩麵,她家基友真是——影後附身呢。

要宣布的事情被中途打斷,赤司征臣對等在下麵的客人們道著歉說:“不好意思,剛剛出了點事,讓各位久等了。”他接著說道,“在這裏,我要宣布,從今天開始,赤司財閥以及整個家族的一切事宜,將交給征十郎——”

其實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赤司征臣早就說過會在赤司征十郎二十五歲的時候將家族交給他,今天隻不過是正式宣布了而已。

在他說完之後,全場掌聲雷動。赤司本身就是個十分出色的青年,樣貌家世能力都是一流,現在又繼承了赤司家,以後想要巴結他的人大概會踏破門檻,而他也會變成上流社會中女孩子擇婿的最佳人選。

宣布完畢之後,赤司征臣對著赤司招手,他在一路走到父親身邊的時候就收到了不少女孩子的示好了。然而他剛在父親身邊站定,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喊聲:“爸爸!”

剛剛那個叫麻衣的小姑娘的聲音?是在叫雲雀或者宗像吧?如此想著,赤司就沒在意,臉上保持著微笑準備做一個比較官方化的發言。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小蘿莉居然跑到了他麵前,抱著他的大腿脆生生地又喊了一句:“爸爸!”

全場寂靜了。

因為早就知道赤司征臣會在今天宣布由赤司征十郎來繼承家族,而赤司家又是名家,所以今晚的宴會上,來的新聞報社期刊雜誌的記者還不少。他們全都期盼地看向了赤司,瞬間在腦內編好了明天的頭版頭條:繼承當日,赤司征十郎被爆有個私生女!

這什麼情況?赤司嘴角微微抽搐,然而卻仍然用溫和的聲音對麻衣說:“你的爸爸不是雲雀君和宗像君嗎?我不是你爸爸啊。”

記者們迅速補好了副標題:矢口否認,赤司征十郎說:“我不是你爸爸”!

然而麻衣卻抱著他的腿不依不饒地說:“你就是我爸爸!”方才在二樓的時候她一直窩在藍波懷裏所以沒看到,直到剛剛所有人的焦點都集中在赤司身上,她也好奇地跟著看了看。

長得這麼帥,一定是我爸爸。麻衣美滋滋地想到。

於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赤司的嘴角抽搐得愈加明顯。他看向雲雀和宗像,卻發現那兩個人——

“雲雀君,請把你的指環摘下來可以嗎?閣下是想將赤司宅夷為平地嗎?”

“恕我直言,室長,您在指責雲雀先生的時候,能不能先解釋一下您一直把天狼星放在哪裏呢?就算是室長您,這種情況下緊急拔刀似乎也有些不妥吧?”

“呀咧呀咧,宗像先生您也太誇張了吧?”

藍波簡直要哭了,怎麼又是他一轉身的功夫這丫頭就跑了?到底讓不讓他活了?

綱吉滿頭黑線地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獄寺:“我們今晚的劇本有這一出?”

“不,很明顯,麻衣給自己加戲了。”獄寺也覺得很頭疼。

綱吉微笑不語。嘛,這個時候隻要保持微笑就好了嘛。

而赤司征十郎,今天晚上過了二十五年來最難忘的一個生日。

夜深人靜,幾輛豪車先後行駛在東京的馬路上。

六道骸坐在車子後排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說:“你們今晚搞得可真誇張,彭格列什麼時候走起了浮誇路線?”

綱吉微笑著說:“哪有浮誇,我們的演技一直發揮的很平穩。”

獄寺笑著附和:“十代目說的沒錯。”

藍波眨巴著綠色的眼睛不解地問:“什麼演技?今晚怎麼了?”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綱吉讚許道:“說起來,把麻衣醬安排給藍波看管還真是正確的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