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嗎?”

“很少吧,至少我去了那裏十年,見到雪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西西裏很溫暖,被陽光照耀著的波光粼粼的地中海——”大概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畫麵,庫洛姆閉上了眼,嘴角漸漸地上揚。再睜開眼的時候,裏麵雀躍著的光輝讓十束不由得一愣,他聽到她說,“多多良有機會一定要來西西裏玩呀。”

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十束側過身去往前跨了一步站到了庫洛姆麵前,定定地看著她問:“如果我去,你會陪我嗎?”

“當然會啊,”庫洛姆毫不猶豫地回答,“你可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呢,多多良。”庫洛姆真誠地說道。

十束認真地說:“可我不想隻做你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庫洛姆。”

“咦?”庫洛姆眨了眨眼,似是沒明白他的意思。

其實庫洛姆並不是不明白十束的意思,畢竟作為彭格列的霧守,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數,隻是每次都被她委婉地,亦或是直接地拒絕了。所以十束要表達的意思,庫洛姆瞬間就理解了。

十束雙手按住庫洛姆的肩膀,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緊盯著她:“庫洛姆,我喜歡你,我不想隻做你一個普通的很重要的朋友,我想占據你心裏唯一的那個位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庫洛姆呆呆地點了點頭。

不像是平時遇到這種情況時的反應,庫洛姆並沒有下意識地就想要拒絕。她語氣遲疑地說:“多多良,我……”

“沒關係,”十束臉上露出了明亮的笑容,“你可以不用急著回答我,但我希望你能夠在認真地考慮之後再告訴我答案。”

然而不等庫洛姆回答,一陣紫色的煙霧就在他們周身彌漫開,六道骸的身形伴隨著他詭異的笑聲漸漸地具化:“kufufufu~我直接替她拒絕好了。”用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將庫洛姆拉到身後,六道骸的笑容充滿了嘲諷與不屑,“除非你打得過我,不然爸——我可是不會認可你的。”

十束一臉複雜地看著六道骸。這家夥剛剛說了爸爸對吧?監護人嗎?

“骸大人剛剛說爸爸?”庫洛姆疑惑地問。

“你聽錯了。”六道骸回答得堅定。

“啊不,我覺得好像並沒有聽錯。”庫洛姆的語氣裏稍微少了幾分不確定。

“就是你聽錯了。”六道骸依然很堅定。

向來十分聽六道骸話的庫洛姆認真地點了點頭:“是,是我聽錯了reads;渣到家了。”

十束頓時很想倒地不起。庫洛姆你也稍微堅持一下啊不要屈服於惡勢力啊!

“kfufu~”輕笑了兩聲,六道骸轉而看向十束,“並非我不想承認你,彭格列是做什麼的你很清楚,吠舞羅的底細我也明白。無法保護庫洛姆的人,我是不會承認的。”說罷,他便攬著庫洛姆的肩轉身回酒吧了。

十束原地掩麵,一邊聽著兩個人越來越小的對話聲一邊求著自己的心理陰影麵積。

“骸大人,您剛剛是不是承認了自己是彭彭格列的人?”庫洛姆的語氣像剛剛一樣充滿了疑惑。

“kufufufu~你聽錯了,我可愛的庫洛姆。”六道骸依舊堅定地忽悠著庫洛姆。

“真的嗎?”

“當然——”

十束默默地望天。king在上,庫洛姆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跟了六道骸這麼個神棍一樣的人呢!

暖融融的酒吧裏,氣氛輕鬆而歡樂。

麻衣趴在赤司的膝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回答著赤司的一些問題。

“麻衣,上幼兒園了嗎?”赤司關切地問道。

“幼兒園是什麼呀?好吃嗎?”麻衣手裏捏著一塊抹茶點心,嘴角還沾著渣渣。

赤司伸手擦掉麻衣嘴角的殘渣柔聲解釋道:“不是,幼兒園有很多和你一樣的小朋友可以陪你玩,還有老師教你讀書識字的地方。”

“麻衣沒有去過幼兒園呢,麻衣一直跟著媽媽,但是爸爸,麻衣會寫字呢,媽媽教過麻衣寫名字的。”麻衣把餅幹塞進嘴裏,還舔了舔小手指。

赤司拿起一塊新的餅幹塞到她手裏,麵帶微笑地對她說:“是嗎,那你還會什麼呢?”

“唔——”咬著餅幹想了一會兒,麻衣興奮地回答,“麻衣會畫畫呢,媽媽不能陪麻衣玩的時候,麻衣自己就在家裏畫畫。”

摸著麻衣的小腦袋,赤司有些好奇地問:“你媽媽……很忙嗎?”

“嗯,媽媽超級忙!”麻衣用力地點點,“麻衣隻有早上能見到媽媽呢。媽媽還不讓麻衣出去,麻衣就隻能自己在家裏呆著了。”

同樣的話,聽在不同人的耳朵裏,意思也就不一樣了。

黛不以為意地說了句:“那你媽還確實夠忙的,你爸爸呢?”問完這句話,黛就意識到自己好像問錯了。她三個爸爸都在這呢,這句話怎麼聽都覺得奇怪啊。

眨了下眼睛,麻衣認真地回答:“麻衣沒見過爸爸呢,媽媽說爸爸長得很帥。”

黛看了眼雲雀,又看了看宗像,最後看著赤司,內心默默地吐槽:敢情撿個便宜的閨女還得長得好看,我真是對這個看臉的世界感到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