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能從白蘭那裏聽到,也能從六道骸那裏聽到,甚至跟宗像交談的時候也聽得到。但是怎麼從這個男人嘴裏聽到的時候,他覺得這麼煩躁呢?
這種帶著假惺惺的恭維的語氣。
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綱吉用很有禮貌的語氣說道:“青木先生說笑了。”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佐佐木安琪看的赤司直到盯得她渾身不自在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依舊清冽,語氣也像以往一樣溫和,隻是安琪卻從中聽出了一股隱隱的威脅:“安琪,這幾天你去哪裏了?”
據宗像說,當初r4的特務隊帶人去佐佐木研究所抓人的時候,翻遍了整個研究所都沒有找到她,而且事後也沒有追查到她的下落。
然而就在來須王家之前,赤司接到了宗像的電話,說安琪極有可能會出現在今晚的慈善晚宴上。本來他還有些不相信,然而在看到她本人之後,赤司相信了。
至於這個青木雄一……根據伏見破解出來的機密資料,他就是佐佐木正介背後的那個人!
也難怪安琪會和他在一起了。
但是……不知道宗像是不是有了什麼主意,既然青木是佐佐木背後的人,那麼他怎麼會輕易地出現在這裏?作為佐佐木的支持者,他肯定知道麻衣存在的意義,那麼,他也一點會想盡辦法想要奪回麻衣。但是他既然能出現在須王家的慈善晚宴上,說明他本身身份不簡單,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今晚出席人員的名單,如此正大光明地帶著佐佐木安琪出現在他還有沢田綱吉以及宗像禮司麵前……這個男人背後應該還有更強大的力量在支撐著。想到這裏,赤司看向了宗像,後者卻依然保持著淡定謙和的笑容,認真地聆聽著他們的談話。
跡部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不過佐佐木安琪他也是知道的。看到赤司對她明顯和以前不一樣的態度,跡部隻是眯了眯眸子沒說話。
聽到赤司問自己,安琪慌張地往青木身後躲了躲,看起來像隻受驚的兔子。她結結巴巴地說:“青、青木叔叔是我爸爸的朋友……”
宗像微微側頭,在赤司耳邊用隻有他們倆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佐佐木安琪在父兄被抓的時候就在青木那裏,她不知道佐佐木正介和佐佐木陸鬥現在是什麼情況,隻知道他們出事了。你可能不知道,佐佐木的研究所,在我們搜查過後沒多久,就被一把火燒光了。”
赤司驀地睜大了眼睛。宗像這麼一解釋,赤司就明白了。佐佐木安琪應該是被青木威脅了,但同時也受他保護著。因為不知道父親和兄長到底出了什麼事,而一向和父親交好的赤司家不知為何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無奈之下,她也就隻能依靠青木了。
庫洛姆兩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裙擺,一向澄澈的紫眸此刻寫滿了憤怒,惹得一旁的綱吉急忙按住她的手,一邊在內心向京子還有六道骸懺悔一邊低聲說道:“冷靜點啊庫洛姆!你不要學雲雀前輩總是毀人家晚會的壞習慣啦!”
深吸一口氣,庫洛姆鬆開裙擺,對著綱吉再度露出了令他熟悉的帶著幾分羞怯的笑容。
然而綱吉卻笑不出來,因為他耳邊全是庫洛姆用幻術向他傳達的精神汙染一般的“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敏[gǎn]地察覺到這幾個人氣氛不太對勁,但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對勁的環抓了抓頭發,然後就聽到有人叫他:“環殿——”
得救了——如此想著,環急忙看向了朝他走來的兩個人,還舉起手臂朝他們揮了揮:“光,馨,這裏!”
等到雙胞胎走到他麵前之後,環往他們身後看了看,然後納悶地問:“鏡夜呢?我不是讓你們去找他過來嗎?”
常陸院光豎起一根食指:“環殿不好了,鏡夜前輩惹禍了!”
環擺擺手:“是你們倆惹禍了吧?”
常陸院馨睜大了眼睛:“真的!鏡夜前輩把一個小女孩惹哭了,那個小女孩的叔叔好像在碰瓷,總之鏡夜前輩惹麻煩了。”
聽到小女孩,綱吉他們心裏都咯噔了一下。
環接著問道:“什麼樣的小女孩?”
“眼睛是綠色的,頭發是銀白色的,穿的禮服也是銀白色的。”光用兩隻手比了兩個圈放在了自己的眼睛前。
“麻衣醬!”庫洛姆失聲叫了出來。
馨迫不及待地補充道:“還有還有,她的叔叔看起來超級不好說話的樣子,帶著黑框眼鏡,右邊的頭發抓上去了,對鏡夜前輩超級不耐煩的態度呢。“
宗像挑了下眉:“伏見君?”碰瓷的叔叔啊……這個形容詞用的非常好呢。
雙手插在口袋裏,跡部輕笑著問:“你說的那個小丫頭,是不是抱著鏡夜叫爸爸了?”
光和馨同時點頭,頻率出奇地一致。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你怎麼知道?”
跡部想也不想地回答:“猜的。但是把麻衣弄哭了,這就說不過去了。他們在哪兒?”
對視了一眼,光和馨動作一致地指了個方向:“那邊。”
跡部抬腳就往那邊走,赤司也迅速地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