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家的手上被拍了兩拍,“對家,俊著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兩人不知鬧著虛情還是假意,總之樂的簡直要抱作一團。
“她一個姑娘家家,平日裏繡花挽草,哪知道什麼俊不俊的。”老大家用手帕遮了遮嘴角,雖然止不住要掛著笑,猶記得給閨女先確定個知書達理的好印象。
媒人“哎哎”兩聲算是回應,抬頭正巧碰上個從岔道走出來的姑娘。
“哎呦,哪家的小姑娘?仙女兒似的——”陳媽仔細瞧了瞧,“莫不是比著咱們畫上的仙姑模樣長的吧。”
那姑娘瞧著不過也就十三四歲,年齡是小了些,身量也算不得高挑,不過就是初具少女形態,臉上猶帶著兩分稚氣,模樣卻是頂出挑的,頭上左右兩把嫩黃的穗子,颯颯撫著近乎透明的雙耳。麵皮嫩的出奇,薄唇卻染得紅豔,模樣水靈的很。
陳媽說媒足有十幾二十年了,什麼樣的美人沒相過。溫柔小意,大家閨秀,哪一個也不及眼前這位驚豔。
真真美到了骨子裏,哪怕此刻垂眸不便多言,單單屈膝行禮道了聲,“大伯母好,陳媽媽也好。”這聲音也叫人渾身通泰,規規矩矩的調子,怎麼聽怎麼像唱出的曲子似的好聽。
想著這秦家竟還守著這麼個寶物,陳媽不由得心裏也是暗暗惦記了幾分。
“了不得了不得,秦家倒真是個養人的地兒。”
媒媽在這邊碎碎幾句,聽的大夫人額角的筋兒隱隱有些暴起,哪兒都有這個秦羅敷,媒人相羅孱的局,怎麼又成就這個小狐媚子了。
“老二家的羅敷。”大夫人介紹的冷淡,媒媽略略點頭,不經意又瞧了幾眼,叫大夫人瞧了去不高興的推搡了一把。
“走著走著,咱們老爺還等著呢。”
媒媽應了聲,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去了。
“小姐——”元和拉了拉羅敷的衣角。
羅敷垂頭看了她一眼,“孱姐姐如今也要備著嫁人了啊?時間過得這樣快。”
心裏卻補了句,大伯母還是這麼情緒外露,從不懂得遮掩心思。倒還真不是湊巧,秦家一共便這麼幾間屋子,不大的地兒,幾個弟兄分一分,自然便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若說搶羅孱的風頭,羅敷這邊還真打不動這心思。
羅孱那難纏的嬌小姐,性子粘人的要命,羅敷自小被她纏到大,打都打不離。
遠處那媒媽遙遙又提了句,“羅敷小姐好標誌樣貌,大夫人給二夫人也帶個話,讓咱們保媒,一準兒給她保個貴胄。”
這是今兒,第二次提起羅敷的好樣貌了,大夫人臉陰的要命,不做聲直向前杵著走。
女孩兒家聽人誇著皮相好,自然是萬分自得的。元和聽到自家小姐被誇讚,簡直比自己得了賞還高興,美滋滋的瞧著一旁蹙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的羅敷。
元和近日恍惚覺得自家小姐芯子像是換了個人,麵兒上卻一切如常,好些事兒卻比家中大人還周到。
就拿前些日子家中三爺與夫人歸家途中遇難這事兒來說,這麼大的事兒慣常要將全家人召集來商議喪儀的,可偏偏漏了將三夫人娘家僅剩那根獨苗,也就是三夫人弟弟給叫回來。
三夫人娘家姓田,田家祖上對秦家有大恩,兩家情深義厚,隻是後來田家逢難,一家人就剩姐弟二人,走途無路之下投靠了已經在建南站穩了腳跟的秦家。田家小姐與三爺日久生情順理成章的成了親,如此姐弟二人便一同在秦家住了下來。
三夫人的弟弟田亞為,在秦家卻是個不起眼的角色。十八歲的大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