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敷扶著門框正細想著,感歎今日運氣不錯,突然叫人自背後一個手刀劈來,立刻軟軟倒在了門口。
羅敷暈了不久便醒了過來,她被綁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嘴裏塞著東西,應當是在馬車之上,隱約可透過縫隙看到前麵躍起的馬蹄。∫思∫兔∫在∫線∫閱∫讀∫
到明亮之處,似乎能認出來還在皇宮之中,今夜城門居然大開,羅敷扭扭身子發現自己哪裏也動不了,隻能巴望著出城門時叫人盤查出來。
待聽到守衛高聲喝了一句,“皇後宮中令牌,放行!”
心頭一震,她似乎能猜出來這是誰的手筆了。
馬車就這麼篤篤向前走了一陣,直到身後整座皇宮都隱在了夜色裏,這才堪堪拉馬停下。羅敷氣定神閑,果然一會兒就被人從馬車夾層中拉了起來。
幾個陌生麵孔,皆是女子,板著臉不苟言笑的樣子。
羅敷也不同他們搭話,銳王到底是猖狂,在皇宮裏公然將人擄走,前日諷刺自己不守宮規,他這看起來倒像是守王法的樣子了?
馬車進了十王府街,直到銳王府門口都沒有停下來,側門拆了門檻,馬車直直便駛了進去。
她不吵不鬧,還有一通賬要跟銳王好生算上一算。羅敷氣呼呼的下了馬車,左右看去卻沒見到銳王人影。
主事的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嬤嬤,嬤嬤和善的樣子,上來輕聲細語的叫羅敷同她先回房收拾一番。
“王爺今夜有事,應當是被留在宮中了。小姐若是有事尋他,明日待王爺回來,小姐不愁見不到人。”
想著小叔叔所說今夜之事牽扯皇後,銳王進宮應當不算奇怪,羅敷又不好同旁的人生氣,將自己一肚子糟心話暫且憋著,等正主回來再好生跟他爭論一二。
那夜元殿燈火徹夜亮著,皇帝也是徹夜無眠。他要為佘美人肚子裏,自己真正的孩子鋪平道路,賢妃,東衛將軍皆是燕家人,燕家人就是自己執政路上的絆腳石,這下全部除去,大快人心。
皇後能生無子,皇帝不敢叫她知道自己病症,一直偷偷給她喂藥,叫她以為自己不孕。從前不知該怎樣搪塞過去,如今施孝芙不過才剛一露麵,賢妃便急於要打壓她,想出拿捏羅敷逼施孝芙投靠這種爛招數,正巧將皇後喝藥之事向她身上一推,幾把火燒的燕家真是什麼都不剩了。
此刻,再沒什麼能壓製他了,簡直叫人想高歌一曲。皇帝正開心的要伸手掐那竄的老高的燭焰,突然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高台邊上。
正要來向皇上奉上湯藥的佘美人,目睹這一切亦是一聲驚呼,將湯碗打碎在地,腳下一滑撲在了皇帝邊上。
登時,血流如注。
佘美人小產,皇帝好不容易得來的這麼個寶貝孩子悄默聲的便沒了。
“小施,你說這佘美人就這麼容易的,便掉了孩子,本宮怎麼總覺得事情有異。”
“佘美人發現懷孕,還是咱們宮裏為小殿下準備的太醫看的診,咱們這邊的人,娘娘有幾分把握是向咱們這邊的?”
皇後嘴角牽了牽,心裏便有了主意。
再說皇帝那頭,聖上龍體有恙,竟然當場昏厥,這可是大事一樁,壽王老早便被傳召進宮,他那藥皇帝吃了半副便有了龍子,雖然最後沒能保下,可好歹有了起色,如今原本康健的身體如今卻有了昏厥之症,皇帝難免心疑,是他方子對人不好。
“聖上暈厥,乃是平日補的太過,火氣旺一時無處發泄,這才衝上了腦。皇上若是疑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