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段(1 / 3)

著羅敷過下去,回府像是做賊一般,早出晚歸的您不累麼?”

管家上來要給銳王查看傷情,低腰垂頭靠近,手剛碰上銳王鞋麵便被他輕推開來,“無事,你先下去。”

“羅敷有爹有娘,人心都是肉長的,王爺也得顧念羅敷失聯,家人該如何心焦上火,平白遭受多少罪責。再說宮裏頭丟了宮女,宮外的家人可是要連坐的!”

銳王冷靜的聽羅敷一點一點向他擺道理,講情由。他一項一項都聽進了心裏去,他不是個做事不顧前後的莽夫,且這些事情其實早就被他歸在計劃之內了。

“接你到這裏,你娘是知道的。”

羅敷大驚,“你這意思,我娘默許你這麼做?”

“不是默許,而是同本王商量好的。”

“同你商量,怎麼個商量法?”羅敷覺得身邊的事情越來越難以理解,似乎同自己有關的所有人都背負著各種各樣的秘密,或者將自己也裹進了一個秘密之中,可悲的事自己全無察覺。

“多說無益,你知道宮裏頭要出大亂子就行了,隻是在宮中不好告訴你這些,母後多番打探你的意思,你也不肯屈就到我銳王府上。可日日同你住在一處的那位成女官,主意早就打到了你頭上,你也尤不自知,如此隻好強行把你綁來。至於,你的身份,母後那裏已有安排,到我府上做一陣掌事,待萬事妥帖,是走是留都由你。”

“若是羅敷不信呢?”

“這幾日便可以安排你娘進府,到時候自然真想大白。”

“既然宮裏凶險,那為何不能放羅敷出宮回家,非要躲藏在你府上才行。”

“你當壽王府裏的成家人這麼輕易就放手?你娘同母後頗有些淵源,且壽王有兒子兆睞不是因你受了重傷麼?”

羅敷立刻回頭緊張的看他,兆睞的事情銳王也知道了,自己當真是被他看的透徹,半分隱私沒有。

“別這麼看我。”銳王方才激動的情緒慢慢鬆懈下來,似乎還是那個方寸間便掌控著一切的王爺,“壽王替兒子請旨賜婚的折子現在還壓在禦案上呢,若不是父皇惦念本王……”

聖上有意撮合他二人,銳王早就看出來了,也許真的是巧合,成兆睞此刻插上一腳,父皇如今信壽王像吃了迷魂湯一般,到底是左右搖擺難以抉擇,將此事耽擱下來。

同她,怎麼看都是有緣無分,隻差那麼一點點的距離,怎麼就越不過去呢。

“王爺說的,怎樣都是有理。”羅敷不想再同他爭辯什麼,向一旁王府管家說了句,“王爺腳上有傷,快去瞧瞧吧。”

王爺沒說話,眾人仍舊不敢擅自做主行動。

銳王此刻隻管直勾勾的盯著她瞧,羅敷好似累的直不起腰,一手扶著椅背撐著身子,一手輕撫眉眼,遮住了滿臉的表情,讓銳王看不真切他心中所想。

“你不信我?”

“我娘來了,再說其他,我累了,再歇一下去。”

羅敷丟下一屋子的人,將簾子狠狠向空中一拋,撲進屋子裏的榻上。

羅敷現在方寸大亂,到底該信誰信什麼,全無想法。突然想起同小叔叔分別那日,小叔叔告訴自己的不要輕信任何人,隻信自己。

那麼,銳王若是真的將娘帶來了呢。

好想念他,算一算足有一個月沒能見到他了。

羅敷的生活接著歸於平靜,銳王也沒有再次像那日一般衝動,留在她那邊過夜,留人口舌。大多時候不過遠遠看著她。也不再避開不見她,隻是仍然心虛,害怕她突然問起田亞為的近況,叫他不知道該怎麼粉飾太平。

羅敷的話也越來越少,人人多說是在為自己著想,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日子過得越來越無趣,沒什麼盼頭。那日銳王自己的“知不足齋”裏進了一批好貨,皆是上好的瓷器,不是舊物,也不是官窯裏頭貨色,據說是間民窯裏燒出來的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