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兩個小時了,該看見的都已經看見了,更何況,以後他還能光明正大地告訴別人,他是秦恩的老公。
何樂而不為?
電話那頭,秦笙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嘖”了聲,也跟著笑了,“很開心的樣子?”
“嗯,”傅南書不否認,“確實。”
“好吧!”秦笙頓了頓,接著說:“這通電話媽讓我給你們打的,讓你們有空的話回家吃飯,”說著,秦笙輕笑了下,“不過你們這樣應該也回不來了,沒事,我跟媽說你們沒空。”
“嗯,我們回去再約吧!”傅南書。
“嗯!對了,你們去哪兒了?”秦笙。
去哪兒?傅南書有點兒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沉默了半天,秦笙仿佛察覺到了什麼,沉聲問:“你們是不是又去了……”
還沒說完,傅南書出聲打斷他,“對不起。”
那頭,換來秦笙長長的沉默,半天,他才出聲回應,“南書,我知道你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也相信你會照顧好恩恩,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句,注意安全,”秦笙頓了下,又說:“對了,快點兒回來。”
“知道了,”傅南書笑笑,“你放心吧!這次不會久留,過幾天就回去了。”掛了電話,傅南書站在原地不動,默然地看著外頭漆黑的夜空,腦海裏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嘴角微微揚起,明亮的眼眸裏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半天,他轉過身,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黑暗裏,探出一個腦袋的小姑娘。
他收起笑意,微皺起眉頭,大步朝她走過去,手抬起,整理了下她亂糟糟的頭發,“怎麼起來了?”
秦恩眼神迷離,抬頭看著他黑夜中依然發亮的黑眸,“你呢?你怎麼起來了?”
傅南書抱住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你哥打電話來了。”
秦恩立刻精神了,“那他知道我們來這兒了嗎?”
傅南書點點頭,“嗯!知道了。”
秦恩苦著一張臉,“我哥肯定要罵死我了,怎麼辦?”
“……”傅南書沒好氣地捏捏她的臉,“我生氣你不怕,你哥罵你你就怕了?有沒有良心,嗯?”
“呃……這個嘛!”秦恩低頭,額頭抵在他上下起伏的胸膛上,撒嬌道:“你又不一樣,你最後肯定會讓著我的。”
所以她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對他發脾氣,耍性子。
此刻除了無奈,傅南書真找不到其它詞語形容他的感受了。
算了,她說的是事實。
突然,黑暗中響起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聲,秦恩怔了下,仰頭看他,“你笑了?”
傅南書沒有回答,勾了勾唇角,摟著秦恩後腰的手用力一提,便把人輕而易舉地提了起來,秦恩驚呼一聲,手連忙抬起抱住男人的後脖子,腳下意識抬起,勾住。
“你幹嘛!”秦恩用力捏住他耳朵,“你要嚇死我啊!”
傅南書頭一轉,甩開她的手,一邊往臥室裏走一邊說:“沒什麼,睡覺。”
半晌,秦恩躺在床上,尖叫一聲後扶住自己的後腰,瞪著單膝跪在床邊的男人。
“傅南書,你謀殺啊!”
……
他們一共在這兒逗留了四天,雖然短,但是已經足夠了。
在短短的四天裏,秦恩大部分時間都跟小朋友們呆在一起,軍區後方的空地上,秦恩正跟小朋友們在玩老鷹抓小雞,像那天她看的視頻一樣,吉伯是老鷹,而她是保護身後一群小雞的雞媽媽。
陽光下,孩子們快樂奔跑,帶著笑容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來他們曾經受過什麼樣的苦難,歡樂的笑聲在草坪上回蕩著,不絕於耳。
一輪遊戲下來,秦恩累得不行,她舉手投降,在小孩童言無忌的嘲笑中走到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