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出了宮去。
他乘傷馬車,問身邊的隨從道:“最近可有什麼安排?”
隨從道:“明日陳家公子生辰,也請了殿下。”
夜珩景道:“那傻缺東西的生辰宴……不去!”
陳皇後沒了,大皇子也被廢軟禁。
就算蔣貴妃與夜珩景不承認,誰還能察覺不出此中與他們是有些幹係的。
偏那陳標治還敢邀請他去,他害害怕對方酒裏下毒呢。
天黑時分,雲黛洗漱過了便上榻等著葉清雋。
可左右也沒等著他人。
等葉清雋深夜裏回來時,雲黛又睡著了。
新婚燕爾他便好似極為忙碌。
天子有意將他培養成下一任太子,他自然是早出晚歸。
雲黛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身側有人,可就是睜不開眼。
她掙紮了會兒,心道明早上再與他說話也是一樣的,豈料第二天早上睜開眼時,身側被褥都是冷冰冰的。
雲黛有些失落。
長粟伺候她起身來,道:“才新婚皇子妃就不能適應了,待日後怎麼過才好?”
雲黛不解:“嬤嬤這話是什麼意思?”
長粟決定早日叫她麵對現實才好。
“殿下如今固然還能每日過來,可他並不住在這裏,他日後住在自己的主院當中,興許今日來你這裏,日後有了旁的女子,興許會去側妃甚至旁的妾侍那裏。”
“他不住在這裏?”雲黛疑惑。
“嗯。”長粟還有些話更不方便說。
若是日後葉清雋真能成了太子繼承皇位,那麼後宮的情景又是不同。
早朝散後,葉清雋往殿外走去,便聽見後麵陳標治大聲嚷嚷的聲音。
“今晚上你們去我府上喝酒,我與你們傳授訓妻的經驗……”
“陳大人,你這話說出來笑人,如何訓妻,你倒是說說。”
陳標治道:“笑什麼,我何時騙過你們,上回我不過是稍微傳授了李家那小子兩招,他便將他那才與他成親半年就一心想要和離的妻子治得服服帖帖。”
“哈哈哈哈哈,他不過是看中他妻子家中權勢罷了,不然你以為他為何不敢休妻。”
他們幾人說著,陳標治卻邀請這個,邀請那個。
直到他湊到了葉清雋身邊去。
陳標治搓著手笑說:“殿下,今日可否賞臉來在下府上飲杯薄酒?”
想當初,他在葉清雋在驛館的時候,還曾邀請葉清雋逛過妓院呢。
不過他這麼一說也隻是口頭上的客套,並未抱什麼希望,豈料葉清雋卻應他:“可以。”
陳標治頓時愣住了。
等到晚上陳標治果真迎接到了三皇子殿下的車架,心下頓時激動壞了。
他忙叫人多布置酒菜。
等到晚宴開始,酒過三巡,陳標治便拍著桌子道:“現在誰家裏還沒有個母老虎!我家母老虎家世背景都比我強悍,可如今在我麵前乖得像個綿羊一樣,你們可知道為什麼?”
葉清雋一言不發地望著他。
“想要讓媳婦聽話,就一定不能太順著媳婦,我坐著,媳婦就得站著,我站著,媳婦就得端著,總之絕對不能讓媳婦爬到自己頭上去耀武揚威,不然還了得。”
“你倒是快些說,咱們可都等著聽你高談闊論呢。”有人不耐催道。
“就是就是……”
陳標治嘿嘿一笑,又說:“第一條要點就是,媳婦犯了錯,千萬不能打她,這是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做的事情。”
葉清雋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頓。
打她?
他好像是打過的,算一算打她手板和屁股,加起來竟有了兩回。
“……也不能罰她,罰她做那些挑豆子撿銀針那些小把戲隻會叫她心裏生出陰影來,她焉能知曉自己錯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