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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官員陸續發聲。

“三皇子勤於政務,表現更是可圈可點。”

“二皇子對政務熟稔, 況且他生來便是在皇室中長大,自然繼承了天家的能耐。

三皇子再勤, 到底也是民間養大, 勤卻未必能精。”

“二皇子更肖陛下……”

“微臣卻以為有些東西並不是生在天家才有,三皇子行事上頗有陛下當年勤廉端謹之風, 況且上位者更應知曉民間疾苦, 他的經驗才正是百姓所需天下所需。”

禮部侍郎忽然開口說道:“那些嬌生慣養的經驗,要來又有何用,你說是嗎?蔣大人。”

室內忽然安靜了下來。

這禮部侍郎正是已故陳皇後的哥哥,原先不折不扣的前太、子黨,如今卻突然為三皇子說起了話。

若按著臣子的意見, 原先自然是二皇子的擁躉更多,可朝中前太、子黨顯然全都倒戈順向了葉清雋。

中間自也有兩不靠的臣子做出選擇。

一時之間,二者竟不相伯仲。

天子緩緩端起了茶盞抿了口茶,而後說道:“朕兩個皇兒都是極優秀的,想來不管哪個成為了太子人選,日後都會恪守朝綱,一心為民著想。”

眾人聽了這話又是一陣啞然,自然不能反駁。

待眾臣散去,蔣貴妃之父、年邁的戶部尚書便走到陳侍郎身邊去,沉聲問他:“你我皆為人臣,你何必要與我蔣家對著幹?”

陳侍郎露出冷笑:“你真以為我陳家沒落了便都是傻子,大皇子為何會服食用五石散陳家又如何不會去追查,我雖拿不出證據來,但也知曉此事是與蔣貴妃和二皇子有關。”

“皇天在上,你們蔣家做出這麼陰損毒辣的事情來,陷大皇子不義,借此又叫他背負不孝不忠放浪形骸的惡名,甚至害死了皇後,你們遲早都要遭到報應!”

他說罷便甩袖走了。

其餘人麵麵相覷。

三日後,天子當朝宣告眾臣,冊封三皇子為太子,並與禮部之人商議擇出吉日,舉行冊封大典。

散朝之後,夜珩景冷著臉聽了外祖一頓訓斥。

“你們當日做的事情那般明顯怕是瞎子才看不出來,天子不追究是什麼緣故,你們自己反省去吧。”

天子顯然給足了蔣貴妃與二皇子臉麵了,若蔣家執意要爭,陳家翻起陳皇後當日去世的舊賬,即便拿不出證據,也夠他們吃一壺的。

蔣尚書怒其不爭地出了宮去。

夜珩景越想越覺得懊惱,又往蔣貴妃宮中走去。

待他到了門口,見又是那個嬤嬤阻攔,便惱怒道:“怎麼,我母妃一見到我來便隻知道睡覺了,莫不是你這老奴糊弄我?”

那嬤嬤忙要解釋,便被他一把推開,他闖進屋中,豈料一進去就瞧見了天子在屋內。

天子緩緩抬眸,看著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幾分不悅。

蔣貴妃手裏捧著杯茶,瞧見他突然闖進來也有些錯愕。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竟不知叫人通傳了再進來?”蔣貴妃嗬斥他道。

夜珩景忙與天子行了禮,道:“是兒臣失禮了。”

天子微微頷首,“你如今也大了,該在你母親麵前多多盡孝,她近日身體不好,你卻總跑不見人影。”

他話中隱隱指責出夜珩景不孝,夜珩景連忙惶恐認錯:“此事確實是兒臣的不是……”

幸而天子並未責怪,隻是說了幾句,便讓他退下去了。

待夜珩景離開,蔣貴妃終於繃不住臉色。

“你果真不再念及我們多年的夫妻情誼了?”

天子淡聲道:“你是妾,朕與你一個妾,又怎麼會有夫妻情誼。”

他這話沒有給她任何台階,讓她臉色頓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