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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後,許久沒動靜。
子桑楠近日也常到京都西市小樓閣去,不為喝那幾杯酒,隻是為著能不能遇到柏清平。皇兄說,喜歡一個人別把她逼得太緊,不然,她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有可能被硬生生地推了回去。等到事情已經開始有了變化,再想回到之前,可就難了。
“莫說話。”
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兒已經走到自己跟前、子桑楠呆呆地半坐在床塌上,盯著她那被柔和燭光映照著的側臉。
“嗯?”子桑楠隻是輕哼了一聲,就被她一手捂住了嘴。得柏清平一個眼神,子桑楠才會意地點了點頭。隻是,清兒這個時辰來這裏做什麼,自己實在是想不通透。腦海裏忽然閃現出前段時候也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深夜,自己去尋了她的住處,然後…
子桑楠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
“前些日子茶飯不思地就盼著能見你,卻也不曾見過你一麵。”子桑楠心裏有些委屈,但愣是不願看她模樣。“今日又是何意?清姑娘若是不打算與我一起,就不該讓我平白有一些錯誤的念想,以免讓你惱了我去。”
柏清平輕咬下唇,一時不知該如何答她。
“你還惱著我不找你?”
子桑楠聽她這話,頓時便像泄了氣。“哪裏敢惱你…隻是那麼久的時間得不到你半分答複,心裏亂得厲害罷了。”
“若是我一口應承,這樣的我未免太隨意了些。”柏清平扳過她的臉,秋眸似水,“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像你這麼潑皮賴臉的人物,子桑楠,我也從未想過自己會與一個女子度過一生。”
子桑楠聽了,自認為那柏清平是要拒絕她,不免心生失落,當即鼻子發酸。
千裏迢迢地來了,就為了一聲拒絕?
“…隻是想不到為想不到,最後想不到的事情都通通在自己的身上應驗。也許你子桑楠便是我此生的冤家,注定了不能分離,注定了一生糾纏。”
“誒???”
子桑楠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她,就因為她這一句袒露心跡。
柏清平則是無所畏懼,既然先前的顧慮都已經拋諸腦後了,其他的還需要記掛什麼?看著這癡人,想來她最近也是辛苦,倒不如好好地…
“子桑楠,你若負我,我屠你皇族。”
好霸道的人。
子桑楠忍不住勾嘴一笑,嘴角才咧開一個弧度,就被跟前的人咬住了唇。這算什麼?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這個人就算是真正地答應了這件事了麼?
“我不負你,你也毋須想著屠我族人。”子桑楠任由她將自己攬在懷中,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柏清平胯坐在自己的身上。“父皇常說,我們兩家人是生來的牽絆,果不其然,此生我們又多了許多故事。”
像是輕車熟路地,不一會兒便摸索起她的身子,將那套在跟前的衣物一件接連一件地脫下。
這般的旖旎並不少見,可是卻因為今夜與平常不同,而多了幾分莫名的衝勁。
“之前都還沒有應承你什麼,竟已與你有了肌膚之親。”柏清平坐在她身上摘下了發簪,一頭墨發如瀑而落。“子桑楠,你說你是不是欠了我什麼?一直以來,被你占去了多少便宜?”
一邊柔聲地說著,一邊扭著身子貼近了她。子桑楠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氣,身上衣服便被柏清平扒了——而柏清平自己,也褪得剩下褻衣。“清兒這是事後跟我計較不成?”子桑楠望著她那褻衣上的牡丹圖案,尤其是那因為身材姣好而被頂起的花蕊部分、挑眉一笑:“況且,那幾次占你便宜,你都是心甘情願地讓我占便宜呢。”
話音剛落,子桑楠便如同化成春天花叢錦簇裏的一隻蜜蜂,那柏清平就是為了她而綻放的花。蜜蜂采蜜,向來是天道、這蜂兒煽動著自己的翅膀,在這塵世中見了那一朵為她而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