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花壇中下來,正對著的是學校的籃球場,此時正在上課,所以沒有什麼人打籃球,隻有幾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男生坐在籃球架下麵抽著煙,青色的煙霧一點點的飄散,男生們的談話依然旁若無人的進行著。
染著酒紅色頭發的少年歪歪的靠著籃球架,五官如刀削般深刻,幽深的黑色眼眸當中隨著同伴們的話題是時不時露出興味的光芒,桃色的薄薄唇片上揚著,仿佛隻是習慣性的。
舒珂目不斜視的拽著肩膀上的製服,沒有刻意掩去自己的腳步聲,依舊如往常般閑適的邁動著步伐朝教學樓走去,仿佛不曾看見籃球架下的幾個人。
酒紅色頭發的少年看見舒珂那稱不上冷漠的側臉從眼前晃過,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的長煙因失神而掉落在地上,火點竄了幾下,最終被一隻穿著真皮休閑鞋的腳無情的踩滅。
“喲,舒珂啊?難道是昨天打(無視)飛機打晚了,所以到現在才來?”酒紅色頭發的少年譏諷的笑著,而他的同伴看到舒珂驀然停下的腳步時,原本到嗓子眼的低笑聲頓然消失。
他們是怕舒珂的,但他們的老大卻三番四次的找茬,雖然兩人的勢力相當,但在他們的眼裏,舒珂可比他們的老大要恐怖的多,打起架來跟不要命似的。
舒珂九十度轉了個彎,沒有被頭發遮住的右眼微微眯起,然後有些遲疑的看著斜靠在籃球架上的少年,“石燁星?你的頭發怎麼變成火雞頭了?”她的語氣很輕鬆,不狠厲不冷漠,像是平常朋友的問候。
“火你媽!”石燁星雙目圓瞠,大刺刺的朝著舒珂走來,而他身後的兄弟夥看他這架勢,也連忙站起來,想要以多勝少。
舒珂懶懶的看著他,然後抬起右手,食指很不禮貌的剛剛好指向石燁星的鼻尖,“別他媽惹我,老子今天沒心情陪你玩。”說完就欲要轉身離開,誰知肩膀被人猛的一拽,生生的將人一百八十度逆轉,接著眼前一黑,骨節泛青的拳頭忽然停在離舒珂俊臉一毫米處。
石燁星有些詫異的看著舒珂的左眼,下方顴骨連帶著眉梢一圈都隱隱泛出青紫,看來傷的不輕。
若不是遮擋住她左眼的金色劉海因剛剛的動作而偏到一旁,恐怕他不會注意到那長久不露出來的左眼上竟然受了傷,究竟會是誰?痛快中又隱隱有些不悅。
薄唇習慣性的嘲諷一勾,“看來並不止我一人看你不爽啊。”石燁星很欠扁的笑著。
舒珂用手背拂了拂剛剛被石燁星拽過的地方,然後歪唇一笑,“看我不爽的人多了去了,你以為你算老幾?”雙眼依舊顯得很平靜,她總是能夠不溫不火的做出讓人驚歎的事情。
石燁星真的很想像往常一樣跟她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可是自從看到她眼睛上的傷後,總感覺這時候欺負人有點不像男人能幹出的事。
舒珂輕蔑一笑,燦爛的仿佛讓本就蕭瑟的秋景都變成了黑白色,她拽住石燁星的衣領,將他猛然拉向自己,而後者則是茫然的看著她,眉目之間除了不耐和怒氣之外,還有些不解。
溫熱的唇擦過他的耳廓,完全不顧某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身體僵住,“星,再惹我,當心我讓你眼冒金星。”溫柔的假幽默了一把,某人放開怔住的火爆美男,幽幽的漸行漸遠。
石燁星陰沉的俊臉上浮現出一絲惱色,他…他竟然對一個男人起了反應?而且還是這